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两个人的亲密。我的世界因为有你而变得不再孤单,开始习惯依赖一个人,开始习惯接受别人的好,开始学会爱别人,因为你啊,我的世界变得更加明亮了。
在陈梓巽两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法院将她判给母亲。离婚后的陈母,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很少给予梓巽应有的情感关注,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陈母将梓巽借居在邻居家里,邻居家也是单亲家庭,与她不同的是,对方是单亲爸爸抚养一个小男孩,男孩叫赵卓然,是一个漂亮的孩子。他们从幼稚园,到小学,再到初中都在一个班。可以说,男孩是梓巽成长过程中不可多的的伙伴。长大后,梓巽常常一个人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清醒的大脑里回溯的是母亲匆忙离家的背影以及和卓然在黑暗里相拥的片段,卓然啊!是一个和自己相似的男孩,我们像两只受伤小兽,在孤独的日子里互相舔舐伤口,在熹微的光影中,相互安抚慰问。
(1)
陈梓巽穿梭在食堂的人海中,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中,她感到了一丝安定与快乐,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包围,被淹没的舒适感。渐渐的,人散了,她从中抽离,无奈。走向一家她常去的餐位,要了一份中等食量的饭菜,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吃。四个空座中,只有她一人,她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尴尬,有点局促不安,吃饭的动作变得越发僵硬。她不想呆在这了,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啊!明明已经一个人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能适应呢!该死!她心想着,吃饭的速度变得更快乐,可以说是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hey,梓巽,旁边有人吗!”梓巽抬头,看到一个高个子,壮实,一脸朴素像的女孩子,她笑容明媚,个性开朗,梓巽觉得自己不用吃的那么快乐,她停著,对着面前的女孩流出淡雅的笑容“是允珠啊!做吧,这没人.”
“你吃的什么菜啊!”允珠用筷子在梓巽的餐盘中搅了搅。梓巽有点讨厌她这种行为,但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依然维持着恬静的笑容:“鸡肉和莴笋条,你要吃吗?” “好啊”允珠在梓巽的餐盘里夹了几块鸡肉放进自己的嘴里,边吃边说着如何美味云云。吃完饭,梓巽与允珠分道扬镳,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矛盾的,但她不想去详解,她不想去深扒自己内心的东西,她宁愿让自己麻木的去接受这一切。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抬头可见葱郁的树叶,光从叶之间的罅隙投落在地面上,形成了斑斑驳驳的影,做在长椅板凳上,仰着头,感受光的洗礼与滋养。内心安宁而稳定,这样的日子很安定了吧!想着,想着,感觉面部突然一冷,睁眼。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跟前,遮挡住了光线,逆着光的他看不出面部表情,像一具冰冷的神。“怎么在这儿,快上课了,回去吧.”清癯,年轻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悦耳。梓巽伸出手。男生看了看,想把她拉起来,不料,梓巽狠狠的一用力,把眼前的q男生拉了下来,男生重心不稳,半个身子落在梓巽的身上,梓巽被压的生疼,大叫:“赵卓然,你该减肥了.”男生从她身上端起身子,整了整衣服,转而对正在捧腹的梓巽说了一句“活该”。赵卓然想起身,却被梓巽缠住了胳膊,接而感受到一股力量沉沉的依偎在自己。卓然叹了口气,将梓巽轻轻的搂在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变得嘶哑:“怎么了,木宝.”卓然的手轻轻的在梓巽的肩膀上徘徊。气压蓦然的变低了,梓巽没有说话,只是将双手紧紧的揽在对方的腰上,闭着眼睛,享受每一刻的安宁。…
“走了”梓巽放开手,像一只餍足的小猫,懒懒的拖着缓慢的步子。
“放学后,我等你,老地方.”身后的赵卓然在她远去之际,抓住她的手腕。
“知道了”
(2)
海风习习,咸湿的味道充斥鼻息,海浪拍打着沙滩,带来一波新的流沙,来了又去,夕阳西落,附在远处的海平线上,染红了一片汪洋,不远处有几只低头的飞鸟在近海面上盘旋、寻觅。梓巽赤着脚,仰躺在沙滩上,天空高远,她起身,换了个姿势,半跪着,一步一步的想海岸线逼近,细沙深深的凹进膝盖,疼但不至于受不了,她像一头母狮子,一步一步的迫近,但其实她是迷茫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坐的目的是什么,她就这样做了,随心而动。当卓然抵达老地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海水已经漫到她的大腿,散开的头发已经成条状披在胸前,无垠的海水正在吞没这个女孩啊!她要做什么?卓然心里一阵锥痛,他拔腿,风在身侧穿梭,耳鸣震的头疼,他却再也顾不了,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啊,却好像离她那么远。一步,两步,三步…淌进冰冷的海水,一手将女孩捞起,狠狠的将她搂在怀里,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大口大口的呼气吐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像一个劫后余生的落难者。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啊-卓然,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那样做,就那样了,你别紧张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想要寻死,怎么可能呢?我不傻,我想好好活着啊!”梓巽双手环住她的脖子,牵引自己的身体向上,将脸贴在对方的脸上。
“走吧,去岸上去,看,你衣服也湿透了.”梓巽声音虚弱极了。
“妈妈今天又出差去了,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去你家还是你来我这儿?”
“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吗,木宝.”
“你回答我.”梓巽避重就轻,不去想他的问题。
男孩叹了口气,目光拉长,投落在远方的虚空里,嘴角动了动:“我去你家,我跟我爸说一声。”
他们靠做在一块岩石上,十指相扣。
“你说,我们这算什么?”梓巽抬起两只相扣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
卓冉看着她发白的指尖,皱了皱眉,抬眼,又看到她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他一手将她湿的外套剥落下来,扔在一旁。裤子也湿了一大截,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截去了话。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吗?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