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 饮冰患者
亚热带的气候向来酷暑难当,吉隆坡虽热但还算舒服,茂密的热带绿植让整个城市稍显冷静。这是吉隆坡的一大特色,他们对自己城市里的热带雨林也很自豪。
吉隆坡不需要花太长时间,有人利用有限的转机时间也能略睹城市风采。也有人愿意呆上一周沉浸其中,毕竟东南亚的美食都尽收眼底,而且消费水准相当亲民,即便同等价位的住宿也完全可以指望更高级的酒店。总言之,吉隆坡是个轻松便利的城市,没有特别的目的,也没有行程的负担。
马来西亚和周围的岛屿曾经都是中国人眼中可以去淘金的南洋。在城市长廊里可以很清楚看到这个城市的历史变迁,吉隆坡Kuala Lumpur (简称KL)原意就是“泥泞的河口”,而它的巨变始于一个叫叶亚来的清朝人。
这是一个典型的被卖到南洋的矿工,因开矿勤奋,为以后的锡矿开采立下了汗马功劳,一举成名后变成了“开辟吉隆坡的巨人”,也有称“吉隆坡王”,想想这也算是历史上最有意义的逆袭之一了。
与华人开国元勋分不开的血缘关系可能也影响了日后马来华裔的繁衍生息。老一代华裔有不少居住在茨厂街附近,也就是吉隆坡的唐人街。其实不止华人,印度和穆斯林在此也大有影响,再加上络绎不绝的世界游客,整个城市中充满了人种的多元性。
吉隆坡的建立以巴生河畔为源头,周围有的都是最悠久的建筑。不管是苏丹阿都沙末大厦,或是清真寺,或是旁边的国家纺织博物馆和城市长廊,其建筑外观都是传统的穆斯林和阿拉伯风格。
城市长廊10马币门票,说它是 “City Gallery” 却实在没有什么艺术作品可以让其配得上美术馆这称号,除了门口的 “I Love KL” 的雕塑。
要说知识性,有但也有限,它能让你认识伟大华人叶亚来,还有吉隆坡与海南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海南鸡饭和马来椰浆饭的神似。
再者是二楼的城市演变灯光秀,屏幕上闪过一群马来西亚名人榜,在一群陌生的面孔里我却突然发现杨紫琼,我一阵吃惊,才知道她是马来人。
马拉西亚说英语,也有马来语,但我不确定什么样的才是正宗的“马来人”。最大比例的可能还是穆斯林,男人不太好分辨,但女人则很明显,不管年轻年长,亦或肤色的偏黑或偏白,她们都像是兰州拉面店的老板娘。
她们可能身着休闲服,也可能着正装在武吉免登这样的大商场工作,但都毫不例外地从头至肩包裹着的长头巾。在漫无目的的行程里,与三个包头巾女人的不同程度的邂逅给了我蛮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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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去独立广场,我刚准备在车票贩卖机上研究下线路,工作大叔太过热情问我去哪儿,欲帮助我买票,然后指导了我要怎么换乘,又替我破了整钱好买票,一路被扶上马的感觉让我不好意思再去确认下线路。
匆匆地过了闸机上了轻轨,刚才大叔念给我的地名我却在大脑里读不出来了。想着要找人确认下何处下站,身边只有一个披黑头巾的女人端庄而严肃地坐着,我欲问又止,既怕冒犯又不想多坐冤枉路,当机立断还是问的好。不料女人给了我一个很美丽的笑容,并指点了路线,她的发音可比热情的大叔好懂多了!我心里一阵舒坦,笑容真是这世上最好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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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在“旧市场咖啡”,店铺老旧但卖着实惠且地道的马来大众饭食。老板娘热情而健谈,既给我普及了马来咖啡的常识,又介绍国民美食Nasi Lemak,也就是我认为是海南鸡饭亲戚的椰浆饭。
饭是椰奶煮的甜饭,配辣酱吃,口味比较新颖,但多吃会腻。
这样的椰浆饭在清早的时候在路边随处可见,为了便于携带总会把它包在芭蕉叶里,像个粽子一样成三角形,其便利程度和欢迎指数不亚于国内的早餐标配:煎饼果子或糍饭团。
到了饭点,“旧市场咖啡”里已经忙得人来人往。有个老头从外面进来,颤颤巍巍,拎着纸箱,一桌桌兜售着什么食物。他对我讲了一通马来语,我同情却无力帮他。这时我才看清他在卖的居然是一打一打的桃酥,能把桃酥捆成这样卖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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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在轻轨上,并没有语言交流,我只是默默观察了一个人。其实车上的戴头巾的女子很常见,我不知怎的被这一个年轻女孩吸引了注意力。她身边还带着一个更小一些的孩子,几声响动让我不禁看去一眼,却突然发现女孩的脸上有些异常,右眼珠有些发蓝,再一看她眼周围的半边脸上有淡淡的淤青。
那显然是被打过的痕迹,我没有打过人也没挨过打,当然我知道被揍一拳会有怎样的后果,但却不知还能把眼白打出几处青蓝色的点子?!时不时忘向她的方向,我心里咒骂出手者的歹毒。
我转向窗外,因看着令人心疼,亦不想被人发觉我的偷窥。但有那么几分钟之内我却一直想着她,眼白上不协调的蓝色总觉得在她包裹头巾的脸上更加明显。
(6月22日 于吉隆坡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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