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想动笔留点东西供老来怀念往昔,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琐事干扰,妈妈说: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
看着新一天的太阳升起,作为已经念了十六年书的新时代学生,我还算幸运的没有变成小呆子(如果忽略我生活技能这门课总被妈妈给不及格的话)。
“七点钟,又是要长大的一天。”看着老弟满脸不耐的被老妈催着刷牙,我深表同情。
作为比老弟早来这个世界九年的我,实在是眼睁睁看着老妈一步步变成这副模样的,生活果真是个操蛋的玩意儿(请忽略我是淑女的身份),童年记忆里的妈妈,还是又温柔又好看的,结果二十年过去,妈妈从曾经活泼可爱的美少女一步步变成了今天大声唠叨吵骂的战斗力爆表的大婶级妇女。一放假回家,我每天必备任务就是被迫观看新一期家庭伦理剧《青春期撞上更年期》,不被波及竟成了那段日子里最大的梦想。
看着快到八点钟的太阳,我默默在心里比了一个中指,附赠一句: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人总是跑,却也快不过时间。它就像一个全自动奔跑的机器,边跑还能边给自己充电,人在笑的时候它在跑,人在哭的时候它也在跑,它好像没有感情,不用思考,时不时还来上一句:不要停,跑就对了。我想,要是真看见这么个实诚东西,人们一定会笑:看呀,它可真愣。
不过,反正时间一直在那里,不舍昼夜,呼啸而过。时而心血来潮的我想抓住它的衣角,到头来却总是扑了个空。
小学课本里有一篇文章叫《七色花》,我一直到现在还会幻想“假如我有一朵七色花”,不过跟小时候的愿望相比,却多了世俗的欲望。钱,好看,长生,法术,健康,家人陪伴,我想了想,我还缺一个真心朋友。
过多的铺展总会让我觉得口干舌燥、词不达意,所以有时候话到嘴边说了一半,我就觉得足够了,不能说不气人,但是懒语真是个人特色,人总是得有点不一样的颜色,来区别自己和他人,只不过是平常颜色和怪颜色罢了,宽容一点嘛,大家都不糟心。
我总是写着写着就懒的再继续了,老妈常看着我语气颇为严肃:你早晚懒死算了,以后到人家里……
到谁家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怪怪的。真要是嫁人了,那可真是欢天喜地,我绝对会给自己包一个大红包:六六,你太优秀了!
客厅里的大挂钟不合时宜的敲响,一连串“铛铛”声把我连推带挤得拉出了美的冒泡的幻想,得了,我还是个孩子,在这满大街都是情侣的酸臭味里,单身散发出的孤独一号清香才是彰显个性。
太阳总是东升西落,一升一落就是一天。如水月光下,我总是抬头寻找星星。曹操作诗云: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我不知道天上要有多少个星星才算是繁星点点,每当经过的云彩遮住月亮,也许就能看到繁星?
“谁知道,这年头能看到个月亮就不孬。”老妈总能一语道破天机。
“姐,你天天睡觉,还能管着人家星星啦。”
我老弟和我,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就连他自己,说话上一句连接下一句都得经常换台。
“啊,这叫想象,有木有一点艺术细胞。”我讷讷回答,看着天空高悬的明月,看着满天零散挂着的点点星辰,我莫名的回想曾经,再也回不去的青涩岁月。
我能不能向哆啦A梦借一个时光机器?
也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