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橘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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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橘子红了”这四个字时,总会想起李少红导演的电视剧《橘子红了》,想起橘园里那一大家子的是非恩怨。秀禾要用孩子来祭奠自己同耀辉千穿百孔的爱情,然与此同时,耀辉却铜同娴雅如期举行婚礼。当圣歌嘹亮地响起时,也许新郎耀辉听到的只是一首关于一场死去的爱情挽歌。是呀,那个时代受伤害的永远是爱情。也许想到这些有些伤感吧,我的“橘子红了”,却是真正的橘子红了。

周末一行数十人去新安合源村采摘橘子。车子西行,由于修高速,省道坑坑洼洼,就连我这个从不晕车的都有点晕乎乎了。

“妈妈,你快看!你快看!”儿子指着公路两旁的枫树嚷道。只见一树树火红的枫树挺立在浓浓的雾霭中,静静地从车窗旁一闪而过。初冬的寒风吹过,一片片色彩缤纷的枫叶蝶舞翻飞。

一边和儿子说着话,车子已经驶向新安岭,公路在山间盘旋而上。山脚、半山腰、山顶层林竟染,叠翠流金,绵延数里。路上铺满了五彩的落叶,细心聆听,能够听见车子碾压过时枯叶碎裂的声响。心中不禁感叹到,出来走走可真好。

下新安岭右行,一条清冽冽的小河缓缓流过。我们逆行而上,山脚下粉墙黛瓦,山腰翠竹如海,门前老树虬枝意太秾。

不知不觉间到了,停下车,与主人一阵简单的寒暄后,我们便随主人一同上山了。沿着湿滑的羊肠小径在竹林里穿行,十来分钟后,路边的茶棵地里立着一棵橘树,大大小小的橘子掩映在层层叠叠的绿叶中。浓绿浓绿的叶儿,红艳红艳的果儿,煞是好看。众人见了不免兴奋,有的驻足观看,有的伸长了手摘,有的拍照留念。

向前走几步,两户人家坐落在山坳里,房前屋后都是橘子。儿子看中了这棵,一会儿又奔向另一棵,忙的有些手足无措。众人也纷纷忙碌起来,有用钩子勾吊的,有弹跳起来的有借助梯子的。我们母子所幸与橘树亲密接触,直接爬上了树,用劲拽下高处的枝头,摘下那些饱受阳光眷顾又大又红的果子。

摘了几个后,儿子则藏在密密匝匝的叶丛中,玩起了他幼儿时期乐此不疲的躲猫猫。我咋掏出手机自拍 ,要不抓拍儿子一些有创意的造型。就在和儿子嘻嘻哈哈的嬉闹声中,其人也摘好了橘子,袋子里满满的,手上还举着挂满了红橘的小枝桠。顽皮的儿子趁其不备摘取了顶端最红的两个,恼的江姐,举起手来佯装要给儿子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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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坐在庭院里,沐浴着暖暖的阳光,品着用山泉水泡着的高山香茗,吃着酸酸甜甜的新鲜红桔,兴致勃勃的瞎侃着。眼前是红红绿绿的橘园,正可谓“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对面连绵的山峦,高高低低肆意起伏着,山沟沟里、山梁上、山脚下、山顶上,一株株,一棵棵火红的枫树和栎树点染其中,一改群山往日的肃穆;头顶上湛蓝湛蓝的天空,蓝得清澈,蓝得透亮,一丝云儿也没有。

草枯了,来年依然会芳草萋萋;花谢了,来年必定灿烂如昔;橘子历经风霜的洗礼,来年必定更红,我深深期待着来年的“橘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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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文写于7年前,今日再次去新安合源村,只因疲累,拿来应应景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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