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楼#
来去的故事在情节既定后成为渐次平缓的腔调,写不来升调降调交接的节奏感,索性都成为目光可及的生活。所有妄想里能被宽恕的,诸如潦草于笔墨的歌词,翻来覆去写过了开篇,停止也几番将就,索性就囫囵闭了眼,敷衍过黑夜。
冬来的时候,寒风过境的样子构成无数相似。学校安排了微电影的拍摄,未多久敲定了剧本,然后拉着一帮人出去外拍。零星地下了一些雨,无关紧要没有撑伞的欲望的雨,靠近运河的林荫道,看庄慕在我的镜头前走过。几经推敲镜头的节奏,天色渐暗着,不停留地远去。拍完咖啡馆的镜头,已经是昼夜交集,紧了紧衣服,看满街灯火照亮树树林叶,也看星月,也看初冬。
凌晨四点半,完成剪辑,决定了最后一幕的字体,作为导演拍摄的第一部片子终究宣告完结。我们终会写完许多第一次,写到年华倾慕,垂垂老矣,写过晨辉暮露,栉比星辰。会有一些忙得天昏地暗哈欠连天的初晓,看不见启明星也能感受到微光,然后睡做不完浅梦的觉,惫懒如新生。
一些个喝醉的夜晚,酒店楼上就是酒吧,一瓶百威就能赋予良久的昏沉。累积的疲乏像面包发酵在脑海里,实质般压迫神经。全身都泛起淡淡的红色,久不见的过敏张扬地宣示存在感,昏沉睡去。醒来时的头痛不可避免,发很久的呆,然后想起上课快迟到了,匆匆出门。
十一月二十四日。感恩节。每天都想着早睡,但变化带着计划措不及防。林由说这是到杭州的第一个节日要好好过,于是出了宾馆满大街的找火鸡,绕小吃街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却只是找了家东北餐馆。晚餐并未如预想中那般在火热的氛围里呼吸中都带着节日气息,但丰盛还是有的,一道不明觉厉的拔丝南瓜,甜得腻牙。
晚饭后照例去了次酒吧,被他们阻拦着,半扎酒滴酒未沾。第二篇在酒吧写完的影评,《情窦初开》,获奥斯卡提名的微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孩子的爱情观和揭露伪装的爱情的故事。字迹匆匆,敷衍了事。
送走一些渴睡的人,四个人走上暖色路灯的长街,行人寥寥。空气里覆盖了冬夜的深沉,树影丛生,目光所及,风寒如旧。不同的地域不同的语言,向林由学了几句温州的方言,落笔的此刻却已忘得差不多。只不过清楚记得她“寄几葛”的口语习惯,笑了半路,这些属于年少的故事应该被青春铭记。路过运河那边的美食街,从烧烤到小龙虾,还有串串,小炒和海鲜。
KTV该是许久未来,从杰伦唱到五月天唱到林俊杰再唱到陈奕迅,作为九五后唱的却是八十年代的歌。我们用黄旧的情怀和流光四溢的歌呐喊,每一首歌宣扬不同的情绪节点,寂寞是一群人的狂欢,声嘶沙哑,自我乱舞。林由的歌声比想象中蠢一些,暄茹的声音比想象中好听,庄慕还是一如既往地抢麦,至于我,忽略。
记录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不点名主角和配角。许多主观臆断的谩骂,成为流弹碎片般的中伤。没有谁你会看透彻,不知者不可谓,以卫道士自居的过客,又何必恶言相与。当事者当事论,谁人会轻言,谁人又自我论断,读够故往再声论。
留一段庄慕的话,不多言,权作告别。
我不是一个写日记的人,但生命里那些浪花般惊起的波澜,它们会以句段的形式,化作成长和记忆进程里的标签。
而他是的,他是个坚持写日记的人。他钟情于记录生活的零零碎碎,那些琐碎的凡尘,于他解读,是岁月的标本。他常以他的笔,勾画他周遭的事物。
当然,他最常记录的人,是我。
我们从最稚嫩的孩提时代,漫长跋涉至如今。披同一件风霜,饮同一处雨雪,沿途无数风景,我们并肩依次品尝。
但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被他人看见。你们通过他闪烁着光影的文字,也会看到我存活的痕迹。
我想他也认为,他不愿被我记录太多。何况我无法以自己孱弱的笔调,勾勒他丰溢的生息。
愿你我有一天,万水千山走遍。感谢所有曾与他共同分享过我的生活的观众,从此他将不会再写我,但我和他彼此都明白,他年轮般反复的生活里,我不是过客,是个住民。
庄慕
2016.11.25
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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