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一个重庆打来的陌生电话打断了我一边电视一边寿司的惬意晚餐。
不太熟悉的声音,加上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让我当场懵逼,您是不是打错了?那边儿瞬间破功,换成家乡话,报上大名。
当兵的。军犬。他这么自称。
聊天总是从辉辉的学习开始,万能的开头,谁叫他恰好是我们俩的弟弟,只不过一个是表姐,一个是堂哥。
两个半大人忧心着他的未来,时不时发出一声喟叹。十足家长模样。
不可避免要谈谈自己,我当军区十分神秘不敢多问,只记得过去他讲过执勤很危险。再从字里行间,什么过命的兄弟,什么三公里泥水爬行中体会一点紧张的氛围。
这天他说了很多话,真的给我很多惊喜和感动。
他说,过去,常常夜不归宿,打架斗殴,满身戾气,现在是再也不会干了。做过的事不后悔,可是再给他机会却不会这样选择。
他说,辉辉永远是他弟弟,尽管一直看不上他,可是将来,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一口饭吃。毕竟,家里这一辈孩子不多,他姐姐会出嫁,能帮着他的,就只有我了。
他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别人手底下打工,就算自己开一个小店,赚的不多,也很有成就感。
他说,大学管理那么宽松就是为了让人提前体验社会,除了基本的规则,剩余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机会。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个男孩子的所思所想,变得深远透彻,真正像一个男人,会瞻前顾后,有责任有担当。
挂电话后我吃着凉掉的晚餐时想起他说,当兵痛苦,可我决不后悔。嗯,我看着他传过来的照片,眼神柔和坚定,精神饱满,的的确确是个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