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母对于我们而言,其实也是一种写照,对于所有在生存环境中生活的人,都会不自觉去模仿,直到让这一段经历成为我们的人生。
一、
母亲总是委于求全,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会在“暴怒”中低沉,然后反复回想自己在婆家遭遇的种种。当时她还在家务农,打理着二十亩土地,和父亲。种地的也不是天天忙,会有农闲,也让忙碌一年的他们能和家人过个好年。她发现家里的情况,虽然一年比一年好,但却跟不上孩子们的物质需求。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么起早贪黑的干能怎么样,但她知道想要给家里好的生活,知道想要富就经商的“死理儿”。仿佛这是为了全家着想,“摆脱”这种不和谐关系的唯一办法,到最后,他们远赴云南,家乡被彻底抛在了身后。
她说刚刚离开家的一两年里,饭桌上多是素菜,因为便宜,所以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母亲知道做生意的钱都是东拼西凑的,她一想到这如天文数字的外债,就“夜夜失眠”。
我不大能相信这是真事。那个时候我和妹妹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和生活。直到初中过后,才亲眼目睹了父母的生活。很难想象两个人挤在二十多平米的店铺里,前面摆商品做生意,后面就是生活的全部:睡觉,搭了个二层楼,吃饭就用店里卖的折叠桌。他们需要很省很省来支撑家里的开销,需要给自己的离开找一个“出气口”。所以,就以这样的方式“相爱相杀”:一边思念着孩子,一边在他乡熬生活,即便是给自己打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只需要一直内疚就好。
等我成人之后 ,这段经历给我造成了巨大的感知。对我来说,父母的责任就仅限于18岁之前,以及由此产生的独立自主性和不安全感。因为,有关他们的记忆,就两段:其中一个就是小时候,那是一段极为普通的过程,务农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但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不仅是生活的不易,还有很多不甘,但到最后还好没重蹈覆辙。
但在我看来,小时候能干点农活,在我今后写作过程中最具影响力。当我踏入社会之前,不是不知道生活水平是没有上限的,也确实知道活着只有风险的。而等我踏入社会后,这种确信就更加显现出来了。很快我坚定了地理的方向,因为周围都是差不多先生/小姐,然后,我渐渐的想脱颖而出,因为,不管用何种方式活着,我都要死攥着一支笔—写下去,依然要保持初心。很多时候,没有人可以询问,也没有人生可以参照,我彻彻底底地把自己抛弃,宛如体会到了父母那时的心情,为了过上想要的生活,不得已而为之。而我自己是否能坚持下去,这同样是没人知道的。如果说写作这件事即为自身存在的证明,那么我多半到最后也无法确认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以后都能靠写。
父母的这一生,多半为了过的更好,可以说得以证明了隐忍的力量。因为他们对孩子从不抱任何希望,因此能够在这近二十年里舍家在外,能够无论多辛苦都自己扛。我认为这是真的,起码在我刚刚开始开始工作时,他们能无条件的物质支持,除非到我实在没钱时,我会向他们表示自己的困境,当然,他们只是希望我们能有一定的感激。即使只是一周打一次电话,这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一种最幸福的事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