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那天在西安机场是最后一次拥抱,我会不会哭着闹着跟你走?
从阿勒泰离开以后,我和焘已经七个月没见了! 很难想象,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在西安分别,仅仅只有一年。那些想法在脑海里曾滔滔不绝地涌起,说无数次想要重新回到这一年的起点,可谁的人生不都只有这一次。
去年七月上旬,我们就确定了要走的行程。中旬,要离开阿勒泰的那段时间,我们俩花了一周的时间自驾游,绕着北疆玩了一圈。旅途中后程都不是很愉快。
离开阿勒泰,意味着以后要持续性地相隔两千公里,旅途中离别感伤一天比一天更浓,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很闹腾,于是问他:“你怎么不说什么时候要娶我了呀?”我不太记得他说的是什么了,离开那儿后回到单位,他向我吐露:“时间有点紧凑,不过七七八八还是争取了一周的休假时间,要离开新疆了,不想让你有遗憾……”他什么事都不溢于言表,极少会主动煽情,什么事都在行动上先体现。
一周回来后,和书记聚餐。我记得他酒性很好,那天变得很唠叨,平时在书记面前规规矩矩的人,一下子没了分寸。那天我破天荒的喝了不少白酒。结束后,他仔细地和我探讨了书记说的一句话,我分不清那是他们谁的看法,不过我能听到真诚的话。我此刻才明白过来,那不是我的月亮,即使它真切地在我的生命里停留,在以后的时光里,一些黑夜会被照亮。
走之前,我们也和同单位的哥哥姐姐以及阿勒泰哈萨克民族的朋友做了告别。真正离开的那一天,我是和焘一起走的。
转机抵达中转站,在西安待的那几天,是我和焘此生的最后行程。后来我才知道,在服务期快结束前几个星期,他为什么一定要履行我刚来时,对我说过的要带我去阿勒泰地区到处玩玩的承诺。
不过我们之间的承诺不止这一个,早先我承诺服务期结束回家待几年,说服家里人让我和他去山西,他承诺会准备好一切,等我嫁过去。大大小小的承诺中,我就记住了这一个,唯独这一个没有履行。
在重新回到内地,各个城市工作的枯燥生活里,我总会反复地提到曾经踏足过的一个地方——阿勒泰。在阿勒泰仅仅待了一年,却是我投入了十足感情,带着一腔热血踏去归来后仍久久难以忘怀的地方!
大多数时候都会苦恼夜过于长了,如果夜足够短,冗杂的思绪或许就过不了那一夜。记忆中阿勒泰总是雪白,朝宿舍的窗外看去,又是那么黑。阿勒泰的夜,是那么的长。
晚上照旧地如无头苍蝇,洗完澡就摆烂。这两天妈妈打来的两个电话都没有接,原因是她打来的时机不对,回电话也变成了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我小小的心事重重。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