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候尔
01
最近几日,痴迷于某讯新出的“跳伞送快递”游戏,让母亲大人甚是不满。
厨房里她大喊着我过去帮忙打下手的时候,饭桌上催促着赶紧趁热吃的时候,还有反复提醒把垃圾袋提出去扔掉的时候,我只管心非地敷衍着:“好好好,马上马上。”
其实无动于衷。
“诶,好嘞,马上马上。”
“喂喂喂,山上有人,小心小心,西北方向...”
这不,晌午时候,她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巴掌狠狠地拍响桌子,扯着许久不闻的大嗓门:“你都20出头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那么喜欢玩游戏,饭都不用吃了是吧。”
自知不是,灰溜溜放下手机,赶紧搬出惯用伎俩跟她撒着娇,赖皮赖脸地:“对对对,妈您批评的是,我错了我错了,该罚,唔,看您这一桌子香喷喷的美味,就罚我少吃点。”
趁准时机往她的碗里添上一块她最爱的鸡中翅:“来来来,妈您辛苦了,吃块鸡翅下下火,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还有下次您揍我,放心揍。”
嘴里享受地啃着另一支可口的鸡中翅,一边悄悄地在想,对啊,20出头的人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02
我们这一代人,20岁以前的游戏记忆,应该都差不多吧。
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同龄的堂哥,甚至奢望着他眼里只有我一个玩伴。因为,大伯给他买了一台“小霸王”游戏机。
那会儿,谁能拥有这玩意儿,就是孩子们心中的“人生赢家”。只要讨好他,就能分得另一个游戏手柄,那感觉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再年长一些,开始混进大人们眼中“不良少年”才出没的游戏机室,在烟云缭绕的“熏陶下”,我们双手一来一回间,操纵着大屏幕里面的那个“自己”。
时而是《三国志》里驾马提刀的关羽,时而是《恐龙快打》里的捡起机枪就敢冲向恐龙绿衣猛男,时而还是《圆桌骑士》里长发秀逸的剑客。
豪情万丈无所不能,仿佛银鞍白马,仗剑天涯,那是年少时曾梦过的模样。
中学离开了家,在更远些的地方,逃脱了牢笼的不安分的少年,开始成为网吧的常客,只要点击“游戏菜单”,应有尽有,宛若一个从未见识过的新大陆映入眼帘,任君选择。
秋名山车手、地下城的屠龙狂战士、CF的甩狙好手、英雄联盟里的浪子剑豪...
我们的英雄梦在游戏的世界里似乎没有需要停下来的那一天。
我们没有停止过追逐,年岁的增长,游戏也一直在新陈代谢,融入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与记忆里。
这是那段往事里,伴随着游戏时光一起永不安分永远躁动的心,是不够自由的夹杂着成长期压抑的青春时光里最快意的放肆。
03
20岁,又或者说告别青春期之后,我们开始慢慢地到了这个年纪,至少在大人们的眼里有的时候也是个“大人”了,真的只是有的时候。
我们依然离不开游戏,只是又好像和以往不再那么一样。
好久不联系的老朋友,在玩同一款游戏,我试探性地给在线列表的他发去邀请,然后开始在游戏语音里好几个小时地像以往那样熟络地吹着牛皮,仿佛这么些年的分别都只是昨日的转身。
在朋友圈里po了一张成功“吃鸡”的截图,没过一会儿,大学里一个并不怎么熟络的女生微信上私聊问,能不能带她一起玩,然后开始慢慢地多了一点点对彼此的了解。日后再在校园里碰面遇见,打招呼的笑容都可以自然很多了吧。
游戏里新奇的自动匹配队友和语音功能,是我觉得最有趣的地方。你的“另一半”,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唯一确定的,我们彼此之间都是陌生人。可能近在同一个城市,也可能跨越大洋彼岸。
如果游戏里的桃花运不错的话,还能遇见几个声音好听的女生,如果胆子再大些,加个微信。陌生人之间的相识,原来也可以就这么简单。
物质条件越来越好的今天,人手一台甚至多台手机,手机的质量更是愈发精良,“开黑”已经是相当便利和常见的一种相处模式。
无论是校园里的学生党,还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手机里都有着一个可以和朋友唤之即来的游戏。
哪怕就只是短短一局的游戏时间里,仿佛就能扫去不少的不愉快。
04
如果就以20岁作为时间节点,我觉得,20岁以前游戏对我们而言,是新奇和刺激,那么20岁以后,游戏更是生活。
回过头瞧瞧,原来“成长”不只是适用于我们的身上,“游戏”一样是青葱岁月里相伴而行的老伙计。
我有的时候在想,这一辈子喜欢过太多的东西,每一样都喜欢得要命,如果一路走来少了哪一样,一定会难过得要死掉吧。游戏自然也就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既然爱,请深爱。
最后,年关将至,除夕在即,和我一样热爱游戏的各位,当然还是要懂事些,不能只顾着愉快地开黑而忽略了身边的亲人。
难得回到家里,放下手机,多陪陪爸爸妈妈,漫长的冬日也会因为这样多一些的暖洋洋的爱意。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