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不论是在那种大型的考试,还是在那一种小型的测验上,我总是没有办法能够获得让我自己能够满意的成绩。或许在其中的某些成绩是值得夸赞的,但当我把这些不太起眼的『满意』,放到至今为止所有成绩里面里面是。从上往下看,却总感觉不是那样光鲜和亮丽。起码,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主要说的其实不是成绩,我只是想通过成绩说明更多的一些事情。
成绩屡次不满意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周遭的人们会对于你的这个成绩有着各种各样的评价。家长也许会说,你这次又是心浮气躁,难怪考不出好成绩。同学会说,你这次就是运气不好,所以才考不出好成绩。亲近的人会说,你这样的学习方法本身就是不对的。老师当然也会评价,甚至会有两套说辞,其中一套,直白的而且看似有道理的:『你的基础不好,这个和这个知识点一定没有掌握,上课回家怎么学的?』。还有一套比较戏谑和拗口,老师会假想自己的学生怎么为自己的成绩辩护,理由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这次又马虎了』。
我们可以把这样的错误,称作为『被错误』。就如同字面一样,它是被贴在人身上的一种错误。这种错误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永远存在,且永远甩不掉。
该怎么解释『甩不掉』,这个不难。因为人不是完美的,完美的事物大概也不能冠以人这个称呼。不是完美的,就是有瑕疵的。只要能够找到一种瑕疵,这个人就很容易『被错误』了。
这个问题在成绩的例子上凸显的淋漓尽致。
成绩一旦不尽如人意,没有被这个国家、社会、学校、朋友、亲戚承认,『被错误』就会出现。但凡这个人有一点瑕疵,这份瑕疵都能够被人说成『这个是你失败的原因』。
这种奇怪的归因方式是一种逻辑上的谬误,但是更令人恼怒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对于这样的一种归因说不。还是拿成绩举例子,因为即使在逻辑上是错的,大多数的人,甚至是我们自己都会认为对方的评价是有道理的。『我看你最近玩手机、刷微博有点频繁,有一点心浮气躁啊,看来这是你考不好的原因』、『你真的有好好在背单词么,你还不够努力,所以你没有办法取得好成绩』。我们可以说不么?不行,因为我们就真曾在学习的间隙刷过微博,我们就是因为忽略和走神没有好好背单词。
事实一旦发生,总能够成为某种理由。
另外说句题外话,『努力』、『浮躁』、『刻苦』等等词汇,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一种解释能够准确的来描述、解构他们,即使这是我们描述成绩最常用的理由。说不定,学习是一种感情,本身就没有办法用最精确的话语来定义,又有谁能够解释『爱』是个什么呢?
将『错误』进一步扩展,是『评价』。也就是说,我们始终处在一种被评价的状态。可悲的是,对于有一部分人来说,他们认为这些评价就是他本身。我们假想一下,一个本身是透明的人,没有办法干涉或者是影响这个世界,一但其他人在他的身上贴上了标签(得到了评价),这个人就变得可见起来,不再那么透明了。评价本身就成了他们和世界沟通的方式。我不太赞赏这样的无知。
倘若我们能够发现自身的标签,那么可不可以摆脱这样的『无知悲剧』,不能,因为有着更加深刻的问题还会一直困扰着我们。我自身的感受就是,在我需要寻求定位和坐标的时候,我通常没有办法理解外界对我的评价。我知道我的身上贴满了标签,可是我的核心就是没有办法理解这些评价。这样的一种隔膜,导致我自身没有办法通过外界的途径和建议径来解决问题。我必须自问自答,自己去撞墙,然后疼,最后获得出路和新生。
疼虽疼,但这反而有点像是世界的本来面目。人和人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评价的适用程度本来就是也是随机的。人们倘若不加批判的就照单全收,反而是一种惰性的表现。不过这样惰性的表现反而成为了社会的主流,确实让人唏嘘。
『天道酬勤』是人说出来,『天道不酬勤』是世界说出来,最赤裸的规则。
写于德福备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