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院了,做了个脑部手术,逃过一劫。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有些倦意有些恍惚,感觉阳光照在带黄色花的窗帘上,窗帘散发出满屋子的金光,太安详了,太舒服了,好像躺在一个充满了阳光的沙滩上,有点睡意,但还有兴奋。有人送来了一张邀请函,是请我去参加“生活如此丰富”演讲团。这个机会一定抓住,免费的旅游,怎能放过啊?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即起身,去指定的地方和演讲团的人在一起,完成这样的使命。
集合的地点好像是一个七八十年代的长途汽车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的好像见过,有的有点陌生,反正都是去同一个地方,这些人的打扮有点熟悉,好像以前地质队的人的打扮。背包登山鞋,说话的声音很高,一副吹毛求疵的样子,不过精神状态挺好,我已习惯安静,正听从他们的安排。
我上了一辆公交长途,在坐满乘客之后,车就开上了公路,在车上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坐了好几个钟头来到了一座社区,好像也是旧社区,但四周环境干净整洁,时而还能看到一些小标语,小横幅欢迎某某之类的,我被多人拥进了一间小房间,里面都挤满了欢迎的人群。还不止很多小板凳,其实就是一起拉家常,我把在社区的活动都生动的给大家描述了一遍,不外乎是晨练,跳舞,歌咏比赛,审查节目啊等等精彩的场面,漂亮的服装道具时间很快,我又该坐返程的车了,路过一座小桥,桥头上就是公交站哇,车站挤满了车和人,车没动却人头涌涌,很难找到车。
突然在我身旁开过来一辆车,车门就停在我面前碰一声门打开我正好上去找到右边靠前靠窗的座位很快车上人坐满了,车开始徐徐往前开,现在我好像很有精神,观察着路边的风景。来时昏昏沉沉,不点不知,现在精神抖擞,路边的菜籽花都开了一片金黄,田边的蔬菜一望无际的绿油油,好养眼啊,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吓一跳。
春风吹着白发,是另一番滋味人生的酸,辣,苦,甜,只有自己品尝。再苦的坎一定能扛过去,再美的宴席也会散去,珍惜人生的每一天,珍惜今生的这份缘。
突然路边有一个人向我打招呼,非常熟悉,又很陌生,他穿的很得体,浅蓝色的衬衣,配着合身的牛仔裤,登山鞋和登山包比较显眼,不过就是一晃而过,但印象较深。
又到了开会的另一现场,场面比先前排场多了,嘉宾席上都是白色的椅子,显得隆重而不奢侈,我选了一个靠前儿靠左的位置旁边坐了一位年轻的后生,他一直在关注他的手机,连抬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靠在后身左边的位置就是我在车上和我打招呼的人,他非常热情的要和我交谈,全身充满了活力,他的每个手势,每个动作我都很熟悉,但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知道我在关注她,非常兴奋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候突然旁边的小伙发现他是挡住我们交流的位置,做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礼貌的离开了座位。我们正要握手问候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一闪,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金人,就像百花奖飞天奖等等的金人变得很高大,金光闪烁。四周就此变得很安静,渐渐的这个大雕像由高大而变得矮小,最后瞬间飘进一个黑色的深洞里,我却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放在胸前,周围很安静。
窗外金色的阳光刺激了两眼,我突然坐了起来哦,今天是清明,一晃20个清明都过了,这是第一个清明这么近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后记)
1、孙子怏怏地说,有人说今天不是个幸运的日子,对吗?我说好像有这种说法,他又问为什么今天晚上不能下楼去玩呢?是因为不幸运吗?我说今天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天晚上不是下雨了吗?下雨就不能下楼去玩,知道吗?他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那明天呢?明天不下雨可以下楼去玩吗?可以。
2、出院第一天总有人打电话来问候一下的,晚饭后刚躺下,孙子立马躺在我旁边问长问短,说好久没见着我啦,很想你,正说着电话响了视频来了。第一时间他就钻进镜头,我还没开始说话,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起招呼来,嗨,五姨婆,我想你,我认识你,祖祖呢,怎么没看见她呢?她到哪去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当时大家都懵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小精灵,大家都哑了。一片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还在滔滔不绝。我突然答到:祖祖走了。走哪儿去啦?怎么好久没见到她?祖祖去旅游去了。去哪儿旅游?天堂。天堂在哪里?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会回来吗?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因为天堂太好玩了,走得很远,太远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哦!好像似懂非懂的样子,好像还想问什么,一下子沉思起来,跑出了视频,半眯着眼睛想事去了,我和手机那头的对方才有时间视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