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是画痞,爱诗,我们常常一起说画,有时也说诗。
我对诗有很深的偏见,准确地说,是对现代诗有偏见,觉得那不是诗,就是一群人不好好说话,把该说完的话断开,断开,像挤牙膏,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挤完,诗完。我和诗彼此无感,无法关联。
二哈为诗歌委屈,很认真地和我说诗。
一、为什么要分行?
分行就是要减缓语言流淌的正常速度,慢到恰到好处,我们就记起了语言的音色,韵律,轻重和轮廓。所以呀,写诗就是语言的废奴运动。诗的秘密也来自减速。
诗的秘密在于减速。日常语言像流通的货币,在此语言是信息的载体,其本身是不受关注的工具。就像我们开车顺手了,车就消隐不在,只有在出状况时,它才歪着脖子出来。诗就是记起语言的一个过程。诗的趣味之一,就是异速度。
二、为什么飘忽不实?
我们的表达确实存在一些艰难的地方,有些情愫,有些思维就飘在空中,不能清楚地落实为陈述句,此时就会想到诗这种表达形式。它有点像语言里的舞蹈。
隐喻,诗本质上就是隐喻嘛。连结表面看来很不相关的事物,这是对语言惯性的破除,当连结得好时,会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好像是发现了暗藏于语言中的一种必然性。
关于分行我懂了,秒懂,觉得诗里藏了动画版的小蜗牛,歪出头来,眨巴眼睛,告诉我“异速度”,可爱之极;飘忽跳跃仍不懂,不是全不懂,是似懂非懂,觉得空,不扎实,不清晰。
不管怎样,懂一点点,也是好。二哈宽容,容我懂,也容我半懂不懂。
今日,二哈发来消息,说再过一年,我们就进入二哈时代了。突然对“二哈”有所了悟,原来,我们正生活在“大哈时代”。
二哈愤怒,咻——,一把带血的匕首飞了过来……
天啦!赶紧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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