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板栗大丰收,爸爸的电话把我催回了家。一只脚刚迈过院子门槛,就看到倒扣在院西墙角的水缸上有两个白毛毛的东西蜷卧着,一动不动的。等我完全踏进院子,鞋底与水泥地的接触声——虽然我走很轻的,但还是把它们吵醒了——让它们慢慢的抬起头,睁眼一看一个陌生人,立马从缸底跳下来,跑(躲)地无影无踪。而我则是“哦”的一声,原来是两只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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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家里堆满了花生,引来了蛮多老鼠(松鼠和老鼠),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它们啃花生壳的声音。于是,爷爷就打电话给表叔(他家养了几十只猫,准确的说是宠物猫),让他送一只猫过来,唬唬松鼠和老鼠,因而,家里就有了这两只两个多月大(已经在我家养了1个多月)的猫(一窝的),一公一母,一大一小。
听爸爸说,两只猫的威慑力很好,自从家里入住了这两只小家伙,晚上不怎么能听到老鼠嗑花生的声音了。国庆节我同女朋友回家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这一威慑景象。一只松鼠趴在房檐边,不停的发出我形容不出来的叫声——我是第一次听到松鼠的叫声,因而好奇的循声找到屋檐的那只松鼠——我们顺着它的目光寻找,终于在光影斑驳的枣树上找到一只猫,一只我家的猫,原来是松鼠看到了猫,通过叫声来给同伴传递危险的信号。
同时,在离我们几米开外的一个炮筒树上,另外的一只松鼠从树冠向下跑(不用爬是因为他们移动很快,无论是从树上向下爬,还是沿着笔直的岩壁爬),跑到一半时停住了,在那儿足足停了几分钟,因而就有了下面这张松鼠照,最后,这只松鼠还是掉头跑到高高的树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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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已经在家里待了三、四天,但是我还没有抚摸过它们。当我有意接近它们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由几米慢慢的变为2米、1.8米、1.5米、1.2米、1米,但想进一步靠近时,它们立马跑开,距离瞬间从1米变为2米、5米、10米,直至从你的视野里消失。也许对于我这个陌生人来说,“1米”就是它们和我之间的安全距离。
每次我们吃饭的时候,它们也会来我们桌子边,仰着小脑袋“喵喵”地叫着不停,想获得一点好吃的(在我家,不会把它们当宠物猫对待,它俩必须接受普通的家猫的待遇——白米饭+菜水),这时,爷爷、爸爸和我会不自觉的夹一块猪肉或鱼肉或鸡肉分给它们(给它们加餐)。
但是,有个问题,公猫个子大,胆子也大,每次都是立马跑过来叼起食物,嚼了一下、两下、三下,不到五下就吞进肚子了;而那只个小、胆小的母猫远远的盯着食物慢慢的靠近,眼看就要到嘴边了,那只还未解馋的公猫立马又杀过来,叼起食物,三两下就进肚子了……
结果就是公猫的个子长的比母猫大很多,本来刚来我家时,它俩大小差不多,在我家养了一个多月之后,公猫的个儿都有母猫1.5倍大了。爸爸只好人为的干预,每次给它们加餐时,先夹起一块食物甩的远远的,把公猫支开,然后再夹起一块食物扔到母猫的面前,才能让她享受这份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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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家一直养的有动物,牛呀、猫呀、狗呀等,但我还是比较偏爱猫和狗,毕竟能静距离的接触它们,还可以把它们抱在怀中玩耍。我仍记得家里的那条黑狗,从我刚进小学就陪着我,一直到我念完了小学、初中、高中,踏入大学,最后在我读大二的那一年寿终正寝。由于对它们的喜爱,因而,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接触那两只猫,只是想抱抱它们。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是找到了方法——用蝗虫贿赂它们——可以同时把它们抱在怀里。
板栗林到家的路上,长满了齐膝盖的野草,当然,这也是蝗虫的乐园。在草丛中走几步,离你两步开外的地方或许有几只蝗虫受到惊吓而飞了起来,又在离你更远一点的地方落下。我一天要在草丛里来来回回走十几次,因而,每天抓十几只蝗虫不是问题。
为了公平起见,我每次尽量抓双数个蝗虫平分给它们,多的时候一次带了六只回来,一边休息,一边静静的看着它俩满意的享受这特别的礼物。当然也有带一只回来的时候,只好把那只可怜的蝗虫一分为二给它们。
短短两天的蝗虫贿赂,终于把它们拿下来了,我不仅可以抚摸它们,而且还可以逗它们、把它们抱在怀里……在我休完假回来上班的时候,它俩还把我送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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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好的结局,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在屋子找遍了,没有看到它俩,最后只好问爸爸那两只猫去哪儿了。爸爸告诉我说,因为它俩经常跑到湾里一个婆婆家里去,而婆婆不喜欢它俩,最后一碟老鼠药,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虽然有些惋惜,甚至有些痛心,但也没有办法。幸好还有它们的照片,可以时不时的拿来瞅瞅;还有这些故事,可以常常回味。当你真正能拥有的时候,就好好的去追求,好好的去珍惜,无论结果如果,过程都会给你留下一些值得回味故事、一些值得深思的道理。
附加另外一个版本的《两只小白猫》(https://www.jianshu.com/p/8463f83d2b2d),作者再次看到这两只猫的照片时,眼眶都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