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鸡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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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讲个寓言故事。传说从前有个老太婆养了一只老母鸡,这只鸡不仅长得高大肥壮,叫起来好听,还有一个特别的珍奇之处,就是每天下一只金蛋。老太婆每天得到一个金蛋后,就什么事也不用于了,日子过得很不错。可是她是个很贪心的人,想尽快得到更多的金蛋,因此常常守候在鸡身边。这只鸡一天只能下一个金蛋,老太婆心想,既然它能下金蛋,说明肚子里的金蛋还很多。她为了取出所有的金蛋,就把鸡给杀了,没想到剖开鸡肚子一看,里面一个金蛋也没有。她十分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菜市场的鸡档口,还真看到了金蛋,而且是一串。广州人吃鸡都是清蒸,或是白切,以保持鸡肉的嫩滑,所以都是买刚长成的"鸡孩儿",即刚开始生蛋的小母鸡,听起来有点残酷,但广州人会吃,所以有"食在广州"一说,不像北方,专吃老母鸡,炖到乌黑一锅,厚厚的一层油,想来很油腻。

档口杀鸡的女人,是肥仔的老婆,手法很是娴熟。刚刚还羽毛泛光,活蹦乱跳的鸡仔,被她抓起,脖子向后一仰,刀光一闪,迅即被盖进一个自色塑料桶,只听到踢里扑腾的声音,白桶轻轻地晃悠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于是被杀了的鸡接着就被放进滚烫的热水里,翻转几次后,被放入了一个角落的叫做脱毛机的机里器,开动电源,轰隆作响,两瓢水浇进去,断开电源,伸手就从里面提出了一只白生生的光鸡,鸡皮透亮,可以看到内里的红肉,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

广州人有时候买鸡只要半只,甚至半只的半只也是可以的,因为人少,且可以一顿吃完,以保证鲜美可口。这在北方是很难想象的。所以肥仔的女人在没有顾客时,都会这样先杀几只鸡,麻利地一开两边,每半只鸡斤称相差无几。刚好有满腹鸡蛋的小母鸡,用来展示,以示鲜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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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人是很喜欢吃鸡的,不管什么日子,亲朋好友聚餐,总会有鸡肉吃,各种做法,风味迥异。白切鸡最是保留鸡肉原味,配上蒜料等调料,爽滑鲜美。或是做成葱油机,盐焗鸡,脆皮鸡,蒜香鸡,柴火鸡,有时也会在山林野外烧烤叫化鸡,不一而足。

扯得有点儿远了。快到饭点儿了,等等看有约饭局的吗?老板!先上一盘爆炒"线鸡"!二两小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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