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大灯照耀着回家的高速路。本计划明早出发的,又变成这会的夜行。今晚城南高速夜间行车并不多。两边的地灯,仿佛地图上的虚线的分界线,一路标记着方向与界限。
三天假期,似乎很漫长,漫长到我还懒得去想怎么过。亦或仿佛不是很期待,貌似我只是一个匆匆赶回家,却不急着要去赴宴的人。昨日夜间胸口短暂隐疼,总担心自己三年前的旧疾又来了。深冬时节,若生病可是一件麻烦又闹心的事。
深夜里,一个人躺卧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这种疼痛时有时无。仿佛人世间最后一点快乐也给拿走了,安全感陡然降到了负值,甚至在被窝里痛悟生命在肉体上脆弱和无能。
人只有在病疼时刻才是特别敏感而无助的。人说孤独分几级,如果一个人看电影算3级孤独的话,一个人生病住院自己照顾自己估计就是孤独最高级10级吧。
而我早些年,托疾病的福。我也曾深深的体会这种极致的孤独。这个偌大城市里,我就是我。一个纯粹的我。我甚至懒得去联系任何一个人,麻烦别人总是不好的,这是我自己给自己默认的最基本的做人原则呀。
也许正是这种敏感与冷漠,加上极度的悲观,在别人看来我或许是不需要帮助的。我哪里不需要,我只是怕打扰别人。
所以一路走来,那个永远不会哭的孩子,他是永远不会有糖吃的。
深夜1点半,我们终于到了。回到我自己爸妈家里,妈妈被我们吵醒了。小红帽也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又睡了下去。
匆匆一瞥,又要回老公的家了。终于到了。这边的爸妈一个看电视,一个也已经睡了。但床已铺好,一切就绪。很温暖,感谢爸妈。
就这样,半夜三更,摸索着,又回来了。
2018-11-29 滨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