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连绵不断地流淌,
就像我连绵不断的忧伤。
河水流向了哪里?
流向了回忆不起的过去?
过去里是不是也有四季?
是不是也有春天里的记意?
那片郁郁葱葱的芦苇地,
一地的清冷的月色,
一片的惊恐的虫鸣,
都在等待辉煌的秋季。
水,流着流着就流出了记忆,
黄昏后的黑夜完全被睡梦代替。
夜色宽容了白天的吵杂和丑陋,
宽容了那只喋喋不休夸夸其谈的青蛙,
宽容了我心胸的狭窄。
为了那只欲望中的天鹅,
竟然把自己当成了一块青铜!
无非就是一块瑚珀,
只是被时间打磨出了一副虚伪瑰丽,
终究逃脱不了岁月之锤的确凿!
譬如雷鸣,惊蛰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