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六七岁时候,我和表弟在自家门口正玩着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二十多岁的祥子,看见我们俩个,他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烧饼,又仔细看了看我俩,他把烧饼掰开,只给了我一小块,余下的一个半多都给了我的表弟,表弟乐坏了,兴奋地大口大口咬着,那烧饼是甜的,从中间直冒糖汁儿…我几口就吃没了,眼巴巴地看他…,我那位叔叔走进屋,我奶奶自己在家,他向我奶奶问好,又问“这俩哪个是咱家孩孑?”我奶奶用手指着我,叔叔笑了,“我以为是那小小子呢…“
三十多年后,父亲去世,那位叔叔来我家,我说起了这件事“我认得您,小时候有一年您去过我家里…”,那位叔叔地眨眨眼,还真回忆起当年的事,吃惊地说我,“这记性真好,人才呀…可惜…”
说起这位远方叔叔那才是人才,父亲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他,夸他,说他年轻时一直是c市缝纫机厂厂长…,四十岁下岗开修车铺赚了不少钱,就是儿子不成器,不好好读书,总想着发财,初中刚毕业就不念书,整天和一些哥们儿一起喝酒打牌,跳舞k歌,还倒腾卖过服装,海鲜,水果,都没挣到什么钱…,没办法只好四处打工,可他哪儿干不长,不愿受人摆布,缺乏定力…,说起这件事,大家都有些犯愁,这孩子咋不随他爸,这么没出息…
直到二零一零年左石,家里来了一辆奥迪小车,下来好几位客人,衣着考究,派头十足,都是家族里混的比较好的,有的在H市市里当干部,有的在省城拥有一条商业街…,这其中也包括我这位表叔,他本人并无过人之处,普通的退休工人,但是从谈话中知道,他的儿子,大家都以为腐木不可雕也,如今却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