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一)生计篇

宁可,出生在91年,在那个,改革开放大发家的时代,身上也肩负着家族赋予的使命。家里人给他取这个名字寓意做事前要思量一下,再做决定,期望他能成长为一个可造之材。

出生在农村,就得认命,是那个时代所赋予的命运。宁可的父亲宁牙子是老实巴交的农民,91年时,正直青年,一腔热血,干活有使不玩的力气,干的是重体力活。在农村不需要太多的文化,能识文就很不错了。能出劳力,在当时看不亚于一个工人待遇。

91年,对宁牙子来说,是生命里重要的一年,这一年有了媳妇有了孩子,对自己来说要更加努力的赚钱,不努力老婆孩子就得挨饿。宁牙子买了两头小猪仔,想着养几个月卖掉,那时候,猪肉还是挺值钱的,养猪厂少,两头猪能养活一家人在这个小县城半年的生活。为了养猪,宁牙子把院子里的西边收拾出来盖了一个简易的猪棚,刚买来时,宁牙子心里可高兴了好像种了五百万一样,可另他没想到是这借钱买来的小猪仔前一个月还正常,后一个月就得了猪瘟,烂蹄子。这个把宁牙子一家人急的,去兽医站找兽医,兽医来后打了两针,猪还是没挺过去,一直在打完针后的两天就死了。另一头也不太好,就找了屠户贱卖了。为了维持生计,又借钱买了一头小猪。这次为了买猪,把家里的猪圈打扫了很多回,就是希望猪能给自己带来财富。猪刚买来还是挺听话的长的也好,可是一个多月后,猪又闹小情绪了,不知道是知道自己吃肥了会被宰,还是要减肥,很少吃东西,这会儿把宁牙子逼急了,直接就买了,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月,多少还是挣了点。宁牙子一直追问自己为啥别人赚钱,自己差点赔钱!

宁牙子,为了能给孩子有一个好的生活,拜师,学开山炸石。这是一门手艺,说得不好听就是混口饭吃,那时没有现在的装备,那时就靠雷管炸药,定时定点去放炮。在宁可的心中感觉那是一种可怕的事情,每到中午他都要远离石料厂,或者趴在拖拉机下,等待那一声声雷声的结束,同时那也是最开心的时候,这意味着马上就能吃上饭了。那时也没啥可吃的,饼加上一点炒菜对那时的家庭来说就是丰盛的。宁可不挑食,只要填饱肚子,感觉吃什么都香。

小时候的宁可,天天都会出去闲逛,是村里的闲人,没事就去溜达,有时专挑饭点去,去混那百家饭。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会跟着父母去石料厂,一待就是一上午,在这里宁可玩的很开心,捉蚂蚱,玩螳螂,找一些能吃的野果、野菜,不亚于原始人无聊的举动。家里为了能让孩子吃的好一些养了一些鸡鸭,这活就落在小宁可的身上,时不时去数鸡,可是鸡两条腿的生物,跑起来还是难以专注,更何况是个小孩,家里的鸡时不时的就会丢上两个,丢了,全家人就漫山遍野的去找,农村的鸡,自己家鸡长啥样都知道,还会做一些标记,小宁可家的就是鸡头上染了大红油漆,很好认。有时能找到,有时能找到个死去的尸体,后来再养,就把鸡笼放到院子里,小宁可下地打草喂鸡,有时大夏天的也去村口的碾去碾玉米,碾碎了喂鸡。

四岁的宁可,还是比较淘的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在村子里整天大疯狗(疯玩的意思)。玩都觉不得累,每当饭点他还是按时回家吃饭,不想有的孩子淘的都忘了时间。每当有孩子得家乡喊孩子回家,他就知道家里应该差不多也该开饭了!

没过两年,开采石头已经不赚钱了,宁牙子得找个新工作,托人在邮政找了一个做电线杆,运电线杆的工作,这份工作做的挺久,宁可也那里玩了很久。这份体力活很重,但收入可以,每次干完活,宁牙子就经常带着一起干活的下馆子,小宁可经常会跟着,这份待遇,还是不错的。

随着国家的发展,输电线要往地下发展,02年左右,电线杆不景气,一批人下岗了,宁牙子还得找新工作,没工作那些天,宁牙子很惆怅,那时候正是缺钱的时候,孩子上学,家里要买新房子,宁牙子就想着做买卖,每天起早贪黑去学炸油条,学成之时,宁牙子朋友介绍,加上条件限制,宁牙子干起了抽沙的工作,这份活还可以,抽沙,从河里把沙抽出来,。那时宁可14岁了,听同学、大人那听说工作有一定的风险,心里是反对这工作的,又没有别的办法,心里保佑自己的父亲,努力的学习。

父亲教导宁牙子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念书。从小就让邻居家小孩带着,学习,学习,对孩子来说总没坏处。自己又不太会教,只有考不好时,鞋底伺候,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小宁可来说才奏效。

就这样持续了几年,宁牙子随着抽沙行业的没落而失业,又走上了外出打工的日子,在外地当个泥瓦匠,宁可也上高中了,在学校里学习中等,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当时的宁可就像没开光的剑,怎么学都学不好,自己也想不明白,和别人比自己啥也不缺,为什么就会比别人差,自己答题的思路也对,别人咋就看不出来!宁牙子这时也管不住宁可了,让宁可自己认真的学习,宁可的母亲还在营养上让宁可不输在起跑线上,听广告上说买忘不了保健品,与其说是保健品发挥功效不如说宁可心疼自己心疼的钱买了这个不到一口的所谓保健品的激发的斗志管用。

宁可第一年高考失败了,家里倒是看的开,让宁可拿决定该干什么,宁可选择了复读,要与这高考一决雌雄,刚踏上这复读的第一天起,宁可就吃不消了,自己一个人在外复读,没住过校,也没怎么花过钱,两眼一抹黑的就这样出去了,家里人还是听放心的!!!宁可心里可不是这样,心里五味杂陈,学习的心思很大一部分都没在学习上,就是机械性重复,自己唯一不满意的是感觉答案很进近,为什么同桌能考600多,自己才500多,这接近60多的分数是怎么出来的,一直想不明白,一直压抑的宁可就这样度过了压抑的一年,虽高考不是很理想,但是能上一个二本,家里也是很开心的,父母在开学那天亲自送宁可去,对于没出过远门的父母,这也是很稀奇。坐上了出门的火车,由于是上学的高峰,一家人买的站票,一家人的就这样站着去的学校,到地方后,是大半夜了,一家人也没个亲戚,也没想去住宾馆,就在火车站广场待了一个晚上,九月的夜是想当的冷,一家人看着这城市亮着的霓虹灯,听着叫卖的广告,等着黎明的到来!

宁牙子,在亲戚的介绍下,去了板厂,这两年一直还算稳定,环境督察组下来检查,就失业,反正宁牙子希望自己孩子工作后自己就会轻松一些吧!宁牙子感叹时间太快,自己当时没抓住机会学有技术含量的本事,只有自我探索,自己的奋斗一直追问自己,世界变化太快~宁可也在思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不同社会阶层本质就不太一样,虽然现在还是奋斗的年代,更多的人却还在拼爹,这个社会造成阶级分化严重,自己何去何从请听之后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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