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喜欢一首歌,我会循环很久,百听不腻。《重生》是二零一七年听到的最后一首歌,也是二零一八年听到第一首歌,我知道这首歌对于我来说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告示……
年末的最后一天,田田陪我去看了《解忧杂货店》。这真的是一部很温暖的电影,电影里的故事给年末添了一笔温暖的色彩。
看电影的时候,田田一直抓着我的手臂,电影里的秦朗几度对音乐梦想要放弃时,在写下《重生》这首歌却意外去世时,田田都哭的稀里哗啦。她和我描述说那眼泪就是那样“唰”一下流下来,猝不及防,而我淡定地只是红了眼眶,收住了泪。电影最后播放的片尾曲《重生》,却紧紧牵扯住了我,“如果有一天,可以让你选择人生重来或继续……”我在漆黑的影院眨了眨干涩的眼眸。
出了影院是明媚的艳阳天,我和田田说“二零一七年让我们听到这首歌,肯定有什么寓意,我们放下二零一七年所有不好的重新来开始吧,朋友!二零一八年我们还有很多梦想要继续。”
二零一七年我知道她过得有些混沌,元旦的凌晨我还是告诉她“努力一点,我们重生吧!”就在我写下这篇文章的前一晚,她因为快艺考,焦躁不安找我哭诉,我说“朋友,不好彩的话,那就重来一年,我先做你学姐。”
她是高中时代我第一个认识并且玩的最好的一个朋友,三年里发生的故事像涓涓细流,寻不到源头也不知归处……我曾很狠心地说她活在自己自导自演了两年的角色里,那天很冷,我们站在江边,路过的客船载着几吨重的货物,而她却载着几吨重的心情,很是心酸。
而我也始终记得张小波在电影里说过的一句话“我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也没有什么好放弃的……”他眼里的迷茫直穿我的世界,这句话大概也是很多人的生活写照吧,更多的也是我的缩影,我暗暗告诉自己“所有你想要的,都别随风去……”
二
“元旦我们四个聚聚吧,快一年没见了”,很早以前Jacky就在别的城市打电话给我。
我想了想啊,是啊,我们四个都一年没见了。我背着三封已备注了姓名的信和一个可爱的玩偶熊,带着积蓄了一年的心情走出了家门。第一眼就看到欣欣,她把长发剪短了,我依旧吐槽她的高额头,矮仔仪依旧那个是我可以欺负的高度,迟到的Jacky依旧傻气十足。窝在朴素的咖啡厅里,我觉得很是惬意,我不记得我们说了多少话了,也不记得笑了多少次了。我一直觉得这一年自己长大了很多,但是似乎在她们的面前,我依旧还是个傻子笑的无拘无束。我们没有说想念,但是眉头的心情却难以遮藏的……
我明白下次见面就是六月份的高考后了,我又觉得下一次的聚齐会是更加困难了,所以我们都总希望能把时间拖得再长些。我告诉她们我也许会去别的城市,她们总是会笑着和我加油,不需要只言片语的挽留,她们懂我。走出了咖啡厅,我们又往四个不同的方向走去,也没有说拜拜,只是约一句高考加油,高考后见。我们啊在四个不同的地方成长了三年,见识了不同的行色,而我始终记得欣儿高一告诉我的一句话“我们不同的地方过着不同的生活,但始终会想着同样的人”,这句话也就默默支持了我三年。
二零一八年来了,冥冥之中总会有些事在改变,我却希望日后的我们还是这般模样。我走了几步,抬头看了树杈新芽,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背影,想起《重生》的一句歌词:聚散随意,像红尘来去……我啊不相信上帝,只希望有人能保护她们。
三
我一直觉得我一个同学非常社会,我会叫她安姐来调侃她。她和我一样都是追星的人,只是喜欢的明星不同,但是都了解喜欢的心情是相同的。我们总会说一些疯狂的话,引来旁边的同学一阵无语。
一月份迎来了第一场高考,我和安姐都有非常的明确的目标。我们都说“努力一点,离心中的信仰就能更近一点了。”而我还手写了一张便利签给她,是一句只有我和她能懂的话,但旁人看来就有些可笑了。考完试我问她有把握,她和我说没有,我不想过多的安慰她,因为我猜想她心中的信仰会让她继续坚持走下去。
其实不久前我问过她追星的心情,她的眼睛是闪亮亮的,那是和我一样的感想,我们都觉得遇见那个人让我们的生活重生了,也觉得生活若没有那个人,生活会继续,但是不会再明亮。那让人觉得的不清醒,其实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勇敢。
那个我们渴望的世界很小,却充满了光芒,我们倾尽全力疯狂,倾尽全力呐喊,拼命地追啊,身后是我们走来的路,前方也是远方。
那重生的光芒向我们照来,无人知晓我们的故事,只是我们记得,我们叙述,我们珍藏,我们的回忆就是我们全部的财富。
浓郁的花朵,转暖的风,金灿的夕阳,延年的幸福里,其实是有人一直陪伴着我们重生……
四
一年到头来我写了很多文字,却又很散得记录着心情,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写的,旁人是否看的懂,我力所能表达的是否就是故事?
我坐在书桌前,拆看着自己在一六年末写给一七年自己的一封信。看到一六年的自己对一七年的自己怀着那么多的期望,我感觉到有些搞笑。我看到信中的自己说不要放弃文字啊,不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不要放弃信仰时……我停了下来,湿了眼眶,我庆幸自己都没有放弃。我静静地回想起一年来的经历,平淡如水却不负自己,但依旧会有那么些错失。我记得自己摔倒在雨中彷徨的心情;记得中暑跌倒在路边的石凳,路人看了一眼就走过的场景;记得偶尔放学回家使劲奔跑却依旧错过公车沮丧想哭的样子……我把他们通通写进自己文字里,那成了我所有的素材。
过程有故事,落笔有遗憾,我尽所能表达的只是短暂又漫长的生命中的一点点。秋风萧瑟,落叶成灰。留恋过往,落泪成局。凝字成句,落笔不悔梦归处……
有时候我觉得文字给了我另一重的生活,我可以在文字中来回切换角色,感知生命,更像是一股重生的力量。它不会随风去,它可以真情也可以假意……
一直以来断断续续走了不少的路,遇见过说散就散的配角,在三点一线的生活里不停寻找和等待,在四季不是分明的城市幻想远方,我明白这样的生活没有惊喜,没有温度,没有波澜。但二零一八年依旧会祈愿山野有雾灯,能手持把火渡岸点燃怅惘的青春……
那么有一天让你选择,你的人生是重生还是继续呢?只是生活依旧,答案留在心里,前进的步伐就是重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