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虽不如钨丝灯明亮，温柔，但却也能照明一方小小的天地。少女一头短发，在油灯下，拿着水笔一笔一划，写完一页，又翻开下一页，这寂静的夜里，似乎只有小女孩写作业时沙沙的写字声，哗哗的翻书声，还有两种不同的呼吸声，一个微弱，一个活络。活络的这个在空气中一点一点荡漾，跳跃，如阳光、明月，让人觉得有无限的希望；微弱的这个如果油灯，有时明明灭灭，让人有些担心，什么时候会没了似的。是的，这里还坐着一个银发老婆婆，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女孩写作业，像周围所有的安静一样，陪着她，然而，又如同烛火般涌入女孩的心底，如同信仰一般，熠熠生辉。
那一年，老人很年轻，女孩才四五的样子。
“拿着香，去拜菩萨，要菩萨好好保佑你。”
女孩乖巧地拜了菩萨。银发老婆婆问道:“良心要放在哪，胸膛还是背后?放在胸膛的，将来很有良心，放在背后的，就当我白疼你了。”
女孩儿一听:“外婆，我的良心放在这，一定在这，您放心。”女孩儿一张小小的脸蛋，带着万丈温柔，一只小小的手放在胸膛，眼中坚毅，这成为了后来小女孩儿一把衡量道德良知的尺子。
银发老婆婆又说道:“我们国家最好的高中是万中(直到现在，万中依然是我处在的这个小县城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学在北京，是清华大学，那里，有很大公园，图书馆，游泳池，特别特别好。”这句话，成了后来小女孩儿十六年的奋斗目标，甚至，当时小女孩的脑海里满是情华和万中的影子。
后来，小女孩有了一个梦想——考上清华。
油灯下的小女孩儿似乎不知疲倦，一点一点地写着，夜在慢慢加深，变浓……
2020/2/12于室外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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