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频频催,终于催动蒋介石身离慈庵。1924年1月16日,蒋介石姗姗到广州,面见孙中山。他说:“在去苏联之前,我十分相信俄共是真诚的,是愿意帮助国民党的。但是,苏联之行使我失望了。共产主义虽好,但是不适于今日之中国。‘联俄容共’,从短期利益来看,可能会形成反对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力量,但是从长远来看,苏联的世界革命计划比老的殖民者对中国的独立具有更大的威胁。据我考察的情况,我们可以利用俄援,以苏联红军为榜样办校建军,但不能实行联俄政策。俄共政权一旦臻于强固,其帝俄沙皇时代的政治野心之复活并非不可能,其对中华民国和国民革命的后患,将不堪设想。”
孙中山说:“未免顾虑过甚。国民党唯一的朋友是苏联。难道苏联没有承认国民党是唯一能领导民族革命的党吗?难道不是苏联敦促中共党员加入国民党并接受其领导吗?越飞不是承认共产主义不适合于中国吗?目前的革命形势迫切需要国共合作,对待共产党的唯一办法是,将他们置于国民党的领导和控制之下。这样,就能进行北伐,而一旦北伐胜利,就能实现三民主义。”
蒋介石写一封信,抄送国民党各常务委员,并在不同场合散步言论:凡事不能自立,而专求于人而能有成者,决无此理!苏俄之所谓国际主义与世界革命者,皆不外恺撒之帝国主义,不过改易名称,使人迷惑其间而已。所谓俄与英、法、美、日者,以弟视之,其利于本国而损害他国之心,则五十步与百步之分耳。俄党对中国之唯一方针,乃在造成中国共产党为其正统,决不信吾党可与之始终合作,至其对中国之政策,在满、蒙、回、藏诸部,皆为其苏维埃之一,而对中国本部,未始无染指之意。
这样的信,这样的言论,为反对孙中山联俄、联共的思潮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