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蔓延到周遭,沁透过我们的双眸,望向无际的天边,我们本该是相视一笑,而不是一个人的莞尔一笑。
莫小北,这是我们彼此的答案。
可是我还没来的及亲口告诉你时,一切我听到的噩耗,尽是一片惨淡的光景,似黑云欲催的恶爪在向你伸手,我竟不知如何去安慰你,而你却只字未提。
莫小北,我从未放在眼里的一位发小,从小看我的眼神都是仰视着,却不敢靠近我,只有我主动的去找他,他立马就变成了开心麻花似的笑脸上前的追捧我,可我几乎从未找过他,也没有给过这样的机会。
就这样,几年后的一天,我竟坐在了他的身旁,周围全是追捧他的人,似乎摇身一变他成了这些人眼中的莫总,看情况,也就是了。我从未放在心上,然而,未放在心里的人,却成了我投诚相交的朋友。
我竟没想到我们彼此有着共识,在某种层面我很欣赏这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胆识,就好比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有交集,更不会对他说出 “钦佩”二字的由衷折服。
当你活在这一秒,清楚上一秒时,你却不知下一秒的偶然,不经意,无数的刹那会发生什么,而他把无数的下一秒交织成为而今的自己。
背后的深陷囫囵只能轻声一句 累了,我只能给予无声的拥抱。就这样地看着他的过往。
他和我一样大的年龄,经历了比生离更悲痛更令人揶揄的死别之阔。
去年,他的哥哥去世了,听朋友说因遭遇交通事故失事。而我听到之后是今年的八月份末,而这个时间点,正是他父亲离世的月末,都是我将要离开我们小镇,来不及向他告别的烟雨时节,似乎短暂的路程变得好长,好远。只能坐在某节的车厢里无奈的望向窗外,多期盼雨声的滴落能托去我的慰藉。
真的很难想象不到一年的时间中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些我听到的,本来离我好远,似乎不该让我知道。可就这样地明明白白的清晰可见,然而,这一切我只能装在内心,更多的是和他保持一如既往的交流方式,不过发生的这些,在我们又再次重逢的时候,令我惊讶。
那天,我本想着一个人乘车回趟家,竟没想到外面早已大雨滂沱,夜色已晚,打电话给父亲,他竟没在家,于是,拨通他的号码后,就站在月台处一直等,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声:喂,上车。
焦急忙乱的我用眼睛撇了一眼,随即就上了车,坐在后面,我并没有多说话,沉默地透过车窗镜里看着他,应该是被发现了,他笑着说:咋不说话,想啥呢,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哦。 我怔怔地哦了一声。
开始应承的答话到,最近好吗?眼神略微的看了他一眼。
好啊。又是一声浅笑。似乎这世间的万象在他嘴角就是风轻云淡的一缕青烟。
我似乎看不出任何过往的痕迹。
有的大多只是他旅行,工作的一面,不经留意地会看到他朋友圈发的状态,都是那么的有意义。要不在拉萨的布达拉宫的广场上装弹吉他的样子,还起劲的跳着;要不在原野牧民的大草原上和三两好友赛马奔腾;要不邂逅于阿坝藏族梦幻九寨的薰草拙园。
我们也谈的最多的是理想,是人生,是最好的活在当下,如何拿青春祭奠我们的梦想,即使怀揣的有多么的不测,小心翼翼,都要一直的追下去,看着他成长经历地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却从不知光鲜身后的他默默地忍受着的悲痛。
借东野圭吾的一段话:
“确信自己喜欢的人能好好活着,即便面对死亡,也看到了未来。······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感受到未来。无论是怎样的一个短暂的瞬间,只要有活着的感觉,就有未来。我告诉你,未来不仅仅是明天,未来在人们心中。只要心中有未来,人就能幸福起来”。
他人生的开始就体尝了这般滋味,懂得活着的颠沛。朋友圈留声:
心,在滴血。
没人有过在短暂的温柔岁月里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命运挑衅,就这样无情地,他的生命凛冽的被上帝斑驳。
拥抱,只能是我无声的慰藉,没勇气去问,也怕提及,再次触景伤怀。毛姆说过:“有的人的胸膛上已经沾了那么多泪水,我不忍再把我的洒上了”。是啊,你知道了,就不该去追问,怕成为再次揭起的疤痕,伤口难愈,情更难补。
我没留声,一顿饭的过后,我又再次投身紧张而繁忙的都市步伐列。
几天过后。
微信消息:
“一个人无法自成孤岛,那么至少,一个人无法自成最理想的孤岛”。
他说;“在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候,看完了你曾经推荐一本名为 《岛上书店》的书,这世界上有和我同样悲惨的人还在继续的迎接阳光的馈赠,我又何必放弃呢。
更何况这座孤岛不想画地为牢,身边的朋友成群的陪伴左右,我也很难成为理想的孤岛哦”。
语音又传来一声浅笑,no,这声浅笑中不再是无奈的悲壮,而是继以追求的自信。
“我们得去相信,我们时常接受失望,这样我们才能不断地重整旗鼓”。
我深思的回复过后,又三声铿锵地敲击声,最后留言;
谢谢你。
谢谢也在我孤独而迷茫的无边尽头找不到归路时,以这样的方式鼓励我。同样地我也相信:“灾难过后,一切重建,宛如新生,我们如此幸运”。
莫小北,我又没来的及告诉你,今天仍在下雨,我望向窗外思忖半天,托雨声的滴落捎去慰藉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