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细雪》下卷,小说的整体布局完美呈现:上卷写雪子相亲,中卷写妙子择偶,下卷写雪子和妙子婚恋的大结局,包括雪子又经历了三次相亲走进婚姻和妙子自由恋爱的坎坷之路。
一、雪子又经历了三次相亲
1939年6月,雪子33岁,由大姐夫的长姐做媒与泽崎相亲,泽崎40岁出头,他的上代当过贵族院议员,在当地名望很高。二三年前死了妻子,留下几个孩子,泽崎想娶个少女,而且最好是二十来岁的人。这次雪子第一次被相亲对方宣告不合格。
1940年初,幸子的同学丹生太太和井谷夫人,再次为雪子做媒,相亲对象叫桥寺福三郎,四十五六岁,妻子死了,女儿读小学二年级,在故乡是名门世家,本人是医学博士,东亚制药公司董事。在历次相亲的候选人中,这个人的风度可算得上是第一流的了。贞之助极力从中斡旋,这段因缘最后因为桥寺打电话约雪子散步,遭雪子拒绝而告吹。
井谷出国前,又为雪子介绍一个相亲对象,名叫御牧,45岁,这人出生于学习院,据说曾在东大理学院肄业,在法国和美国留过学,还去过墨西哥和南美,凭着他生来的灵气和见异思迁的性格,什么样的活儿都干过了。他这个人属于常见的那种贵族子弟的类型,善于交际说话风趣兴趣广泛,自命为艺术家,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双方积极主动,终于相亲成功。1941年4月29日,在东京帝国饭店举行结婚典礼。雪子终于在34岁时出嫁。
二、妙子自由恋爱的坎坷之路
妙子在下卷的遭遇,比上卷和中卷更加坎坷。首先,妙子因行事不合传统,先是长房与她断绝了关系,又被幸子和贞之助逐出家门。板仓去世后,妙子继续与奥畑来往,且因为染上赤痢病倒在奥畑家中。病愈后,妙子为摆脱奥畑的纠缠,故意怀上三好的孩子。贞之助给奥畑封口费为妙子怀孕保守秘密。为不影响雪子结婚,妙子在旅馆待产,后在医院产下死婴。出院后与三好开始夫妇生活。
三、对雪子和妙子婚姻的思考
首先是婚恋观念不同,雪子遵守传统,看中相亲对象家的门第、财产等因素;妙子追求婚姻自主,三个姐姐一致认为她是家庭的叛逆者,又不得不接受她未婚先孕的事实,甚至连三好的家境和出身也不顾了,这和雪子每次都要调查相亲对象家庭比较起来,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其次处事态度不同,雪子追求传统的婚姻,婚后做家庭主妇,依靠丈夫过生活,丈夫御牧成家也依仗父亲的经济支持;妙子则是一位独立女性,靠自己工作谋生。第三婚姻本身是有缺憾的,莳冈家的雪子和妙子,无论独立或不独立,传统或现代,最终的婚姻都是不完美的,这正是生活的常态。
此外,我从小说中也看到了40年代初的事相人情,以及普通市民的生存状态。
总体说来,读完这部小说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沉浸其中,这是很少见的一种阅读体验,说明小说对鹤子、幸子、雪子和妙子四姐妹的性格塑造是非常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