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一个噩梦举着装载嘲讽的托盘,在迷雾中咔嚓咔嚓行进。
四下无人,夜与酒碰撞出怂人的胆量,一个秃头的大叔摇摇晃晃走进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恶心的双手夹杂着反胃的笑声伸向对面白皙的大腿,
我忍无可忍,一脚飞腿猛踢下体……
顿时梦境清醒,我的大脚趾踢裂了小块指甲,刚好踢在侧身睡的墙壁上,
我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去尼玛的!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十分特别容易吃醋的人。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
你像一团迷雾一样长久的笼罩在我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
起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你在哪里,你何时会出现;
后来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何时会出现;
可老天总会在某一天,不会早一天也不会晚一天,
恰逢其时的让我在某一处见证你的出现。
老天像一个总会想到新奇玩法的孩子一样,某一刻给你一个幻影抑或一个背影,
让你追寻到行将放弃时,猛然抛出筹码,大获全胜,
而我会抓的更紧,
于是醋意更浓。
哪怕在梦中,
我的底线就是你。
人的一生无常,我们喝酒抽烟,正是为了能早日适应这操蛋的世界,
对不起,世界,我又骂了你。
最后,我们分别做了合格的烟民和酒鬼。
最近,我的智商越来越下限,思维里本来多了一个你,却不曾想是少了全部。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化作人形,
像一些奇妙的种子一样撒播在我的大脑之中,
我知道等待发芽的时刻是漫长的,
将来收割之际,我们要紧紧依偎在一起,
将这些年的爱情当作烟酒,你抽一口,我喝一杯,然后亲吻。
我不知道你在那个春天的西安经历过什么,用一段段凄婉的句子勾勒着自己的回忆,
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心又一次被偷走,撕裂。
也许偷心贼很优秀,也许是个渣男,
但他终究偷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便此生与我结下了深厚的仇怨。
而在这个春天,我来了,我窃喜你的心还存有一点人类的余温,
我一贫如洗,只有一个充满希望的皮囊在支撑行走,
我不懂什么是气馁,什么是放弃,
我想时常在你这颗存有余温的心上哈两口热气,扇两扇燃风,
我能看到它又黑转紫,由紫转红,由红转到我的怀里,
我要成为你的男人。
在你每个痛经的夜晚抱着你讲诉骇人的鬼故事,
分散疼痛带给你的折磨,顺便抚摸你柔软的身体;
在你想借酒浇愁的夜晚,佯装生气,抢过你手中酒瓶,一饮而尽,
低头窃笑,倒在你的怀里,整夜不睁眼;
在你消极处事之时,与你一同痛骂这个操蛋的世界,悲愤交加,
看着你的眼睛,默默无言,吻你断气。
……
你记住,这个春天,我来了。
来占有你,自私的,哪怕是你自己对自己的唾弃,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