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斌来农场点三年多了,除了看护庄稼还有就是院里的农机具。他实在太寂寞了,黑白都是他自己他干的够够的了。
他也不明白场长为啥把他安排到这里,他以前是保管员,对工作特别积极认真负责,他还举报过一批粮食水分16个水,超过了国家储备标准混进储备库险酿成巨大损失而受到表扬!
任劳任怨吧,安排啥早就干点啥,啥工作不得有人干?
他看着渐渐发黄的庄稼他感觉快有盼头了,给他送粮菜的人说过几天来检修机器了。
赶紧收庄稼吧他这样想到。
太难受了!
孤独好像把他从一个繁华的世界扔到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他感到这个世界认他烦躁让他抓狂,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感觉只有那样自己才感觉从一个一个世界升腾到另一个世界,也只有那一瞬间他才觉得自己又活回来了。
但是不大会他还是满脑子里出现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幻想着跟她有可能做的做的每个动作每一个细节,甚者是她的激情反应和满足的神态……
他每天晚上都这样折腾几回
有时候他看那些附近放羊羊群里的公山羊去闻母羊的屁后,公羊闻过就翘起上嘴唇露出一排白白的牙,慢慢的摇晃着脑袋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到着他会感觉他的老二立刻通货膨胀,他立刻蹲下,他怕被放羊的看到。有时候他看到公羊似乎闻到过什么味。径直来到母羊跟前直接伸着脖子吐着舌头亢奋的叫着就立起来趴在母羊上,母羊一转身跑了,公羊还是紧追不舍一边伸舌头咩咩哼哼急切的叫着一边用头蹭着母羊的肚子,一个前腿还有边扒着地,这个时候张二知道母羊不到时候,公羊还是继续着直到它趴上去了成功了。
这时张文斌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公羊,他想象那里面的温度和绷紧。
公羊很快的下来了,又闻了又翘着上嘴唇子像是宣布纳妾的喜悦。
张文斌却一半会站不起来,等他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不是人,感觉自己跟畜生一样,他立刻后悔自己的想法。
张文斌看护庄稼无非是看着羊群别进地里吃庄稼,他隔着窗户就能看到,一旦发现了他喊一嗓子:羊进地了,羊倌就很快过来把羊赶走。
放羊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农忙的时候妇女多,放假的时候孩子多。不过呢他从来不主动跟他们说话,他从不让他们进院里,他怕他们来一回就以后总来,他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瓜葛。
他的房后是羊倌的聚集地,也是唯一有阴凉的地方,他们在房后说话他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
说话最多的就是一个人就是大伙都管他叫酒哥的人,他一说话没完没了的乱乱的磨叨着,偶尔能听出来早上让他媳妇做的什么菜,喝了多些酒,然后就是吹牛说些他媳妇怕他什么的话,那几个人无非是起哄般的附和着,然后有人说他命好有个好媳妇。
要不他就一句话不说开始呼呼大睡了。
有时候张文斌听着烦就关上窗户,或者出去溜达一圈。
连续几天了张文斌突然感觉没听到酒哥的声音了,张文斌以为他肯定是每天喝大了不来放羊了,不对,不来放羊那羊吃什么?
张文斌打开窗户想听到他们聊聊什么或许知道点外面的世界
窗户外几个人还是有一言没一言的闲聊着
他看到一个背影以前没见过的,一头乌黑头垂落,花格布上衣,那花格布里面一道深深的布条印让张二想象到这个女人应该有个很大胸的人。
张文斌楞楞的看了一会,那脑海里飞速略过那些场面后还是离开了窗户口。
初秋的天气似乎跟秋天搭不上关系,感觉太阳晒的更热了,针扎火燎一般,偶一阵风刮过玉米就会沙沙响,好像是风用力推了玉米叶子,叶子又抵挡不住又趔趄这推力向后推到了后边的叶子。张文斌看着深远的玉米地他多想这个出现一个女人来抱住他,他深深地感觉自己有病一样,但是又多大想是真的。
他看觉一个人真的不能脱离了人群。否则那些思维都消磨没了,只剩下那点阳刚还继续膨胀,而且越来越强烈。
人那跟牛羊没啥区别就是那点事
远处传来了隐隐的雷声,那小小的雷声是那么悠远好像离这几百里地,张文斌看看天空除了火热的阳光外,北边黑压压的过来半个天空的黑云,那云漆黑的像体重太沉了底底的要碰到树梢一样,紧接着刮起了凉风,咔咔,长长的电闪在黑云缝中喷薄而出接着雷声由沉闷变成了震耳欲聋,房子的窗户跟着震动。
张文斌感觉这要来一场大雨。
顷刻间太阳没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开始掉下来,哗哗的雨越来越大,就像这不是雨是天上决口的水一样倾泻而下。
张文斌赶紧去关窗户,他怕雨水潲进屋里。他发现那个新来的背影在胡乱的赶羊,那羊有的还在乱跑,有的扎堆一起一动不动,还有那些小羊羔没见过这阵仗吓得咩咩直叫乱窜找妈妈,那女人急的顾此失彼,张文斌拿个雨衣快速的冲出去帮她。
左赶右赶俩人终于把羊赶进院里,他把女人让进屋里,女人感激的谢着他,他看着女人顺头发往下直滴水和浑身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和更显的胸部是那么丰大!
张文斌有点不知所措。
他找来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自己就出去等她换上。
门外张文斌背对着门,他在想屋里女人的场景,他的心怦怦跳,手有点哆嗦,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多想,他赶紧看了一下院里的羊,那些平时看着低能的羊早就钻进机器底下避雨了,它们都的趴着有的聚在一起,低着头一声不吭,似乎这辈子被没见过这样的大雨和雷声受到惊吓……
哥快进来吧
张文斌进了屋
四目对视
张文斌楞了
他才发现她有多好看,那红润的脸庞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这雨太大了,真谢谢你不然这些羊都跑没了,她喃喃自语道。
张文斌才缓过神说:没关系的,就是雨太大了,应该的。
张文斌感觉有个女人在屋里怎么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感觉浑身不自在,该做点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该给她到热水。
她又说谢谢
张文斌幼不知道咋办了,他坐在凳子上也不敢看这女人了。
他问她:你怎么出来放羊了?我以前没见过你?
她说她是酒哥的媳妇,因为酒哥喝多了的摔了腿所以她才出来。
他真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女人是酒哥的媳妇,那酒包是怎样娶到她的呢?一天醉醺醺的。
”你是酒哥媳妇?你是怎么选择他的呢?”
女人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命。
她欲言又止,动了下嘴唇。
接着她说
她是镇上的,她母亲没得早,是他父亲一直把她带大的,以靠小吃店为生,在她高中没毕业的时候她父亲有病了,后来花光了积蓄也没治利索时好时犯的,好在对门有家种子商店有时候借给点钱以解燃眉之急。
后来父亲再次病重住院可是他们没有钱了,她父亲说要回家不治了,她看着父亲憔悴的脸他不忍心她父亲放弃治疗,她想起这些年父亲起早贪黑的为了她干活,为了她没敢娶!她转过身偷偷的掉泪了,她知道亲戚家也没有,以前借的也没还,她无奈又找到种子商店也就是酒哥的父母开的店。
王大爷我爸有病了住院需要钱您救救我爸爸。
酒哥他爹看了他一眼说:孩子大爷也没啥钱了,大爷不是不帮大爷这钱用来给我家你哥找媳妇的!
说完酒哥他爹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酒哥他妈说:孩子你也知道我家你哥也老大不小了,也不会干啥就知道喝酒放羊,我们也犯愁啊,这媒人和彩礼都是应该多给才有人跟啊,万一哪天有人提媒的这钱我们也是真的急用啊闺女!
他们说的没错,万一用钱孩子的婚姻大事那不是闹着玩的,可况自己也不确定不了到时候能还上!
怎么办?
她一想到父亲痛苦无助的眼神她不顾一切了,她抽泣了来到门外,酒哥父亲眼前一亮他跟这出来说要不我给你拿钱你嫁给我儿子吧,她打心里是不愿意的,一想到父亲无助的眼神她还是同意了,酒哥他爹让她立了字据,她也说这事先保密,甚者不要告诉她爹,等父亲的病好了就结婚。
打那以后酒哥他爹总是领着酒哥去看望她父亲,没事的时候就送食品,她父亲并不知道内情只是感觉一个邻居这样热情不好意思收人家礼物!
一年多后父亲的病还是没有看好就去世了!
如约他和酒哥结婚了。
张文斌听完感觉这事很是不可思议
他只是问她:你幸福吗?
她叹声气:不重要了
张文斌听完感觉有点嫉妒酒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他能得?
张文斌还想问什么又感觉不知道问什么,默默的坐着吧
雨声越来越小
李秀英说我要回去了,晚了他又骂我。
她摸了摸她的半干不干衣服,但是她还是说要换上。
张文斌想让她别换了,没干的衣服穿着多难受。
她说没事的,怎么能穿男人的衣服回家呢?
张文斌出去了,不大会她也从屋里出来了。
他们把羊往出赶
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张二楞楞的看着不动。
他在想我要是有她该多好
那一夜他失眠了
他想着李秀英就是他媳妇,想着跟他一起睡一起放羊,他起来把她穿过的衣服闻了又闻他好像闻到了她的体香,使劲地连续深吸了几下……
他又把那衣服叠好倒在枕头上
天快亮了他睡着了
等到他醒了,听到窗外说话的声音,他立刻冲到窗口看看她,她还是背对着窗口,他看着她多么的亲切多么的想拥抱她。
他洗漱了做了饭,他多做了,是给她预备的,他怕她没吃早饭,怕她挨饿。
他还是出去了,他得去看她。
这几个羊倌看到他质疑的眼神看他,他们知道这个人很少跟他们说话,除非羊进了玉米地里,他没事也得找个借口,不然怎么说话呢?
他对几个羊倌说:大伙这几天千万看好羊别进玉米地场里要来人了!
几个羊倌应付着:我们好好看着呢,不会进地里。
唯有她低头不语
他不知道为啥她不看他一眼,他可是就想看她一眼,哪怕能瞅一下她的眼,可惜他没抬头。
他想了一上午没想明白,他还是在窗口默默地看着她。
中午往回赶羊,他看到她了,她看他的窗口了,他看到她的眼眶黢青!
她的眼神和他停留了几秒她赶着羊回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
下午她没来这边乘凉
他就去附近转了转,看看有没有她身影。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有个身影就是她。
他郁闷了
他回到屋里,想着怎么办呢?她咋不来了?
那青的是滑倒磕的?
在哪磕的呢?在树上?在门框?在屋里炕沿?
他无从得知
他想知道他疼不疼?他想着给她上点药……
晚上他煎熬了
早上早早起来看着窗外
他盼着她来到自己窗口,他只想看她一眼。
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他自己感觉自己太多情了,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吧?他尽量把她忘了,可是又做不到!
他还是去房后跟那几个羊倌说话,他想打听一下,他先说,要是渴了在窗口喊一声他给他们灌水,羊倌们很是高兴,表示会的。
他又说这些日子怎么不见酒哥来呢?
其中有个说:酒哥喝酒腿磕坏了,不知道真假,他媳妇替他放羊呢!这几天她天天挨揍,说她有人了,这个孽畜,除了能放点羊啥都不是,打媳妇他是厉害的,一天喝的五迷三道他媳妇怎么跟他了呢?这是造的什么孽?
那他怎么跟他过呢?他问
听说她花了酒哥家的钱还不起了就嫁他了,白瞎这个姑娘了。
那他媳妇是那种人吗?他问道。
怎么可能,也就是她换个人早跑了
他继续问:那他爹妈不管管他?
大伙说:谁能管了他?他妈还拿他当个宝贝似的?
……
晚上怔怔地发呆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给她帮了倒忙?是不是她挨揍的时候骂我?她疼哭了还是……
他内疚了,他还是特别担心她,咋办呢?他真的感觉自己太渺小了!
酒哥他爹知道儿子又打媳妇了。想着回去教训儿子一顿。可是儿子说别人下雨放羊都回来了就她很晚才回来,这她在外面干啥了不就是有人了吗?
酒哥他爹一听这事有点蹊跷,他问了李秀英怎么回事?李秀英只能回答路上耽误了时间羊乱跑雨又大,所以才回来晚。
酒哥他爹训斥了儿子胡闹,但是他没有对这事算完,他想着得好好的过问一下。
他心里清楚这个儿媳自己的孩子根本配不上她,迟早养不住,当时是看到她模样俊俏又有文化,给自己家改善一下基因,他开始以为给自己生几个孙子她也就不走了,就是走了他还可以给儿子花高价再娶!哪成想儿子那个软趴趴,吃了什么药,看过多些名医也是无济于事,他只能再等有哪里有神医出现,对外只能说儿媳不生,李秀英我只能背着这黑锅。
这也让他着急又没了底气,他更觉得李秀英肯定会走的。
要是依他的条件,那儿子根本不需要干什么,完全可以养着他俩,他们可以去镇上商店里,他怕儿媳接触人多了跟谁走了,所以又怕没事无所事事又想别的,就给他们整点羊有个营生,在农村都是宗亲同姓的老邻旧居的不会有人打她主意。
他这几天先待在家里,出去转转,看了看放羊的地方,看了看农场玉米长势喜人不由得开心一笑,他凝视着玉米地好像这玉米能接黄金似的!
张文斌老远的看到有人在玉米地边上,他以为有人偷玉米,赶紧高喊:不要去玉米地,离地远点!
他看到这个年轻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又跟羊倌们唠嗑中得知这个看地的这个人平时极少跟他们接触,就这几天出来说说话。
他似乎明白了
他坚定的认为这个小子有点啥事。
他沉了片刻点了点头……
傍晚送伙食的老宋给他讲明天早上有人来接替他,让他到厂里上班。
为什么要调我走?
老宋说他也不知道。
真特么的气人,不想走还让我走
晚上,酒哥他爹给李秀英一沓钱,让她多做点菜今天高兴喝点。
酒桌上酒哥早已喝的多了呼呼大睡,酒哥他也借着酒劲看着李秀英说:儿媳,这些年我儿子亏待你了,确实亏欠你很多。
李秀英听着他生硬的话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她只能客气的说:爹没关系,我挺好的!
望着老公公她多少有些拘谨不敢说什么。
他生硬的说:我有~的是钱,你~信吗
秀英还是第一次听他说钱的事情,她只能附和说:爹妈辛苦了这些年也挺不容易,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挥了挥手:我们~赚钱根本不~是依靠卖种子那~多慢?
秀英听的有点懵:不卖种子卖什么呢?那不就是种子商店吗?
”哎,你不~懂,爹有~的是~门道,”他继续说着,感觉他自己这片很高人一等,也确实这片没有比上他的。
你~知道那片~玉米地吗?谁的?
他已经说的不清楚了但是还是神采飞扬,不说都感觉压制不住。
他又喝了一口酒:爹~告诉你那~地就是咱~发财的~地,那个地~的玉米~要和那个~场长一起卖种子的地!
秀英很震惊,她知道私自贩卖种子那是要蹲监的啊!
他又喝了一口酒直勾勾盯着秀英
突然抓住了秀英的手说:儿~媳妇,我家~不能没~有后,没人接替我们的~财产,你就睡~跟我睡吧,我不能~亏待你!说着伸手抓住了秀英的手。
秀英赶紧挣脱他的手,可是他牢牢地抓住不放,秀英急了:爹你喝多了,快快撒手!
可是他还是不撒手继续道:要不你~跟我,我就把那个~老婆子踹了,咱俩过。
说着他又一把搂过秀英,嘴就往秀英脸上贴,拿股酒气直接喷到她一脸,她立刻转过脸去,她知道喊人是没用的只能躲,他用力拽着她的衣服,刺啦上衣被拽开了露出雪白的肚皮,他又伸手去扯她的腰带,她猛的抽出手狠狠地打他一巴掌,顺势用脚踢了他一脚,他嗷一声撒开手了秀英趁机逃出来了。
秀英没命的往农场点跑,她知道我只有这个地方安全……
张文斌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听出来了是她,赶紧去开门,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秀英立刻扑倒他怀里哭了起来,王文斌赶紧扶着她进了屋里,走问她发生什么了?她跟噎着说完事情经过,张文斌说那我们明天去报警吧!
我害怕,她说
她平复了心绪
她还是紧紧搂住他
她感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他闻着她的体香,顷刻间他呼吸急促了心跳加快直接跳到嗓子眼了……
天还没亮他骑着摩托去了派出所,
警车带走了酒哥全家,后来也带走了场长。酒哥很快交代了他偷着拔秀英爹的针管才去世的。
场长跟酒哥的爹妈一起做假种子事供认不讳。
张文斌紧紧拥抱着秀英他感觉这辈子不再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