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越来越淡,似乎成了大家的共识。与繁琐的各种仪式相比,人们可能更爱省时省力的过年方式。除了在谈恋爱的过程中,“仪式感”这个词在生活中已经很少出现。记得小时候,每当年前,妈妈就像个被设置了定时任务的机器一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如果我劝她,能不能过两天再做这些在我看来不是那么紧急的事的时候,她总会说一句:“这都快过年了”!听了这话,我便不再推托,跟着家里的所有人,加入大扫除、置办年货、包饺子的队伍里……
这些年的年啊,也是这样一套流程,家里的仪式似乎没有减少些什么,但小时候那种对年的期盼没了,家里的热火朝天没了,春晚里喜欢的老面孔没了,年夜饭也变成了一顿比平时多几个菜但所有菜都吃不完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桌“宴席”。
哪里预示着过年的迹象最明显呢?可能是机场、火车站、汽车站、高速公路这些承载异乡人回归的站点吧!奔赴家乡的旅人,永远都是行色匆匆,而过年,也成了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迁徙。春运,承载着无数人的乡愁;春运的变迁,也是浓缩的社会的变迁。春运里对过年归家的渴望,幻化成了最厚重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