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戒之桃源天朝(35)来者不善

众人被困于太白山迷雾之中,走入循环死局,此时前方又走来一名老者,他是谁?




这时胡邕指向前方,对刘乐道:“王姑娘,你看那边。”

刘乐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感觉整颗心像被人攥住一般发紧。

方才她所坐的那块大石头,竟然又出现在前方路旁。那石头形状方方正正,中间还有几道凹陷,不就是同一块吗?

嬴政和李蓂瞧见她一脸惊慌,向前定睛一看,也明白了事由。

“胡兄,现在该怎么办?”平时足智多谋的李蓂也没辙了。

还没等胡邕回答,只见前方白雾之中走来一个人影,看来是有人下山了。嬴政等人自觉让出一条道,方便来人通行。

等到那人走到几步开外,众人才看清对方的样子——是一个驼背的老者,蓬头垢面,应是乡野间的村夫。他拄着粗枝制成的拐杖,左腿短了一截,用肮脏的粗布层层包裹着,小腿和脚好像是没有了。

老者慢悠悠地走到队伍跟前,却停了下来,扫视着嬴政等人,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没了继续下山的意愿。

李蓂作揖道:“老人家,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老朽在山间迷路了半天,随身带的水也喝完了,想问公子们讨一点水喝。”

嬴政一惊,这老者看似弱不禁风,说话声却是如此宏亮。

“给,老人家。”李蓂从行囊中掏出一个皮制水壶,递给老者。

老者“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一抹嘴巴,将水壶还给李蓂,挤着眼睛笑道:“谢谢啊,这位公子真是好人,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呀?”

整支队伍都沉默着,只有李蓂和老者交流的声音,嬴政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两人,他总觉得这老者有点古怪,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和他的外形完全不搭,给人一种不自在的压迫感。

“哦,老人家叫我小李就可以了,出门在外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李蓂笑道。

“其实老朽略通占名卜卦之术,公子将名字告知于我,我必助你前程平安,也算是对公子赠水之情的小小回报。”

“既然如此,偶遇也是一场缘分,我也不妨告诉老人家,我叫李……”

李蓂话说到一半,被胡邕一把抓住胳膊。

胡邕警惕道:“不可。”

“这位公子,老朽与小李一话家常,你因何喝阻?实在有失礼数!”老者面露愠色,质问胡邕。

“因为……”胡邕望了一眼老者的下半身,喝道,“你不是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你个老小子,竟敢口出狂言,今日老朽非教训你不可!”老者左手忽然举起拐杖,就朝胡邕头上打去!

“噼——”地一声,不知何时廉贞已拔剑出鞘,横剑挡在胡邕面前,那拐杖全力击打在锋刃上,好似以卵击石,瞬间被削去了一半!

老朽一愣,随之竟一把卸下残腿,换了目标,向廉贞扫去!

“众人退开!”胡邕大喊,“廉公子小心!”

此时老者已是单腿站立,却稳如磐石,他邪魅一笑,露出了两排獠牙,挥着那粗布包裹的残腿,再次迎上廉贞的佩剑。

只闻“叮叮铮铮”声不绝于耳,那分明不是什么肉身残腿,而是金属棍器!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廉贞持剑一指老者,大声喝道。

“桀桀桀!”老者并无回答,而是一声怪笑,让人头皮发麻。

廉贞不再多言,飞身向前,剑影旋飞,狭长的山路并无太多迂回之地,老者见状向旁一跃,单足紧贴山壁,整个人竟横了过来!

“妖孽!”廉贞大骂一声。

刘乐见此情形,反而不再害怕,举起乐神就想开弓。

“不必劳烦王姑娘,此妖物我来收拾即可。”

廉贞跃向老者,老者从山壁上抠下一块大石,砸向廉贞,却被轻松劈开。老者单腿一蹬,飞离了山壁,稳稳落在对面的松树顶上。

“老鬼,接招吧!”廉贞同样一蹬山壁,在半空中朗声道,“化气为囚!”

隐约有点点星光洒落在剑身之上,他猛然一挥,磅礴剑气奔涌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凛若寒霜的弧形波纹,带起一片松树激烈摇晃,老者仿佛被束缚住一般,避无可避,用“残腿”勉强一挡,“残腿”顿时被弹离手上,落在山道上。他未及再作反应,整个人被剑气一劈为二,摔下山崖!

“这回我看你还有没有命!”廉贞收剑入鞘。

“好棒!”刘乐不由地喝彩鼓掌。

廉贞拾起那“残腿”,将粗布一圈圈解下,原来是一根形状如人腿的铁棒,表面锈迹斑斑,不知那老者用它行凶了多少年。

廉贞将铁棒交与李蓂和胡邕查看,并问道:“胡兄是如何得知对方有诈?”

“我注意到他和李兄说话的时候,左手拄着的拐杖微微腾空,没有落地。这就说明他的腿疾是伪装,他靠的是单腿支撑,而且很熟练。我就断定他不是人类。”胡邕转身问李蓂,“李兄,你方才差点向妖物报出自己的名字,这点你是否知情?”

“他将水壶递还给我之后,我就感到脑袋一阵发晕,我以为是高山缺氧所致。不知怎的,两句话一说,我就想把名字告诉他了。”

“你应是中了那妖物的煞了。”

“哎呀,你们说了那么多,那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呀?”刘乐好奇心满满。

胡邕低头思考了一下,道:“我若没料错的话,它应该是——山魈。”

“山魈?”众人不解道。

“没错。其一,山魈最大的特点就是独腿,大家也看到了,那老者本是独腿,却伪装出有第二条残腿,实则是他攻击人的武器。”胡邕将那根金属铁棒重新包裹起来,交给李蓂,“其二,山魈爱问生人姓名,一旦姓名被他知道,他便可通过妖法来害人,以增进自己的修为。方才那山魈心机深沉,说起人话来更是通顺流畅,你我都真假难辨,它的修为怕是已在五百年以上。”

“那么厉害啊!它的长寿秘诀是什么?”刘乐瞪着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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