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电影后,那农家的日子如一条河平静缓缓地毫无波澜地往前流着。生产队的队员们总是日起而做,日落而息。
河水浅得如白水银,游鱼如空中游飞,蜗牛河蚌舒服地躺在河床上。河深的如碧黛,油油的水草悠悠地招摇,河苇如清秀的村姑,多情地看着那并蒂的芙蓉花,水鸟柔媚地依儇着那水丛。
中午时分,琴雪便随几个知青点的知青们去摸鱼。村东村南都有河,并且河中鱼儿多。赶到河边,河中已经知青小孩子十三四个人摸得带劲。
他们摸鱼,或靠把鱼儿往死角处包抄.,或几人形成包围圈,往中间合拢.摸鱼时我们轻手轻脚,缓慢前行.否则,毛手毛脚,把鱼儿就都是惊跑了.在摸鱼时手要先轻后重,一碰到鱼,两手迅速合拢,张开双臂,双臂与身体形成包围圈,向,身内来摸,一摸到鱼要用手死劲的把鱼儿往泥里按,然后用手扣住鱼的腮,提离河面,把它放入挂在脖子上的网内.
三十多岁的张洪涛幽幽地说着又摸了一个,只听"哗啦"响,一条三四斤的鲤鱼就出了水面。他儿子小龙抢步上前来抱,却“叭”地一声被打翻在地,,摸着红肿的肚皮,眼里满含着泪花,又慢慢地挪过来。
张士典从水中仍出一个一近斤多沉的乌龟,那时乌龟是没人吃的。他走上岸来说:“捉乌龟要扣盖,不能被它咬住,一不小心被咬住,不能离开水面,等它松口时再把手拿开,要不,一离水它死不松口,只有剁碎它的头,才能把手拿出来。”我们小孩子吐了吐舌头。巧子和二黑正用网在沟里去拉鱼。他们弯着腰,不时网上“泼喇”响,从网上方鲤鱼跳波而出。
后来,知青徐刚领琴雪到芦苇荡深处去刮鱼(也就是把沟内水勺干去捉鱼)。他们先用铁铣挖泥把河沟截开,然后一节节地勺水,水落鱼出,鱼儿慌慌地游,他们急急地逮。
一节捉完,另放一节水,这节水也就放一半,接着勺,这样节节推进。旁边的沙地上水清如镜,热如温泉。琴雪的弟弟小章在水中嬉戏。琴雪跑去,拉着他的腿打滑梯,他忽然“哎哟”惊叫,挣扎站起,捂着屁股,呀,他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徐刚急忙拔下几棵芨芨草,挤出几滴汁儿,滴入伤口,再用它按住,过了一会儿,血便止住了。勺完末尾一节,鱼好多,“泼喇”乱响的是鲤鱼,往泥里蜿蜒着钻的是泥鳅,乱蹦的是虾米,还有摇尾往草丛中游的是鲫鱼,小章却一步蹿出水沟,指着一窝血蟮吓得却说不出话来。徐刚上前用网勺起,仍出老远,任其逃脱。我小弟便急急地走回家。
徐刚逮完鱼,有四五斤,便领琴雪回家。因琴雪的父母都到远处的太平湖的八里湾去捉鱼,徐刚与琴雪去炖鱼。先用三块砖搭灶,把小铁锅放在上面,然后把鱼放在里面,撒上葱花油盐,锅出冒出热气,诱人的鱼香便飘满园。
到黄昏时分,琴雪的父母从八里湾的正值枯水的湖里摸鱼满载而归。摸来半蛇皮袋子的鱼。有肥滚滚的滑腻腻的鲶鱼,有碗口大的张牙舞爪的螃蟹,还有竖着毒刺时"吱吱"响的虼蚜 ,白灿灿的鲤鱼,墨绿的鲤鱼。
琴雪的父母见到徐刚来,看着面黄肌瘦的外甥很是心痛,后转悲为喜,高兴地招呼徐刚:“你今天来赶上了!晚上吃鱼!给你打牙祭!”徐刚也很高兴,便帮忙收拾鱼。
琴雪围着锅台转了好几圈,闻着诱人的鱼香,眼巴巴忍着盼着。终于鱼出锅了。
徐刚从自己的背篼里拿出一瓶地瓜烧酒,与琴雪一家人在低矮的小厨房围着炕桌而坐,在晕黄的煤油灯下吃鱼喝酒。
琴雪捞出一鲶鱼,肉肥而不腻。,抓住螃蟹,揪下螃蟹爪,掀开螃蟹壳,蟹黄香,蟹白腻,蟹壳红,蟹腿油。琴雪的父亲吃着说:“这螃蟹在泥旁有洞,顺着它的洞,伸进树枝,等待一会一提,这家伙就死死地抓住树枝,就上来了。”徐刚笑着抿了一口酒,琴雪与小章吃得大汗淋漓。那真是很久很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鱼儿了。
这时,夕阳西下,映红了村子,炊烟袅袅,村庄暧暧,狗吠深巷,鸡鸣树巅,人来人往,充满生机。
吃过饭,徐刚走出村子,坐在村东的小溪旁。这村子就像这块小树林和小溪的心脏,有节律地跳动着,给整个小树林和小溪提供了无限的活力。整个村子清风阵阵,流水潺潺。这时,整个村子都在水汽中变得朦朦胧胧的一片。村与树和河的绿色合在一起,就像一幅巨大的一幅画,看着想着,徐刚也慢慢地融到了这片插队的土地中。
我坐了十个多小时的火车,骨头架子都散了,已下车,正出站.环顾不见妻。正呆着,妻却从后边轻轻走过来,唇红牙白,娇小柔弱。我一下子蹦过去,有力的拥抱着她,抱起她旋转 了一圈子.然后朝她轻轻地一吻.哈哈,她胀红着脸,羞涩地说,旁边有人。我坏笑,说,老夫老妻,还害羞地如风中的含羞花。我高兴地拉起她的手,打的去火锅城去吃火锅。
到了车上,双手相扣,她如猫一样腻在我的怀里。火锅城幽静,分成很多居室。轻轻地奏着轻音乐。火锅沸腾着,我把甜的辣的麻汁等等和在一处,一尝,味着色鲜,好好吃。我们两人的口味很一致。我喜欢吃的她肯定吃得香汗淋漓。所以我们平时吃饭时只要考虑自已的口味对方就喜欢。火锅开着,沸腾着,火锅里翻腾着好如翠的菠菜,琼枝玉叶的白菜,圆圆满满的肉丸,还有粉红鲜嫩的羊肉片,在热如火的温度中把菜的病菌全总杀死。我看着沸腾的火锅,不由地一呆,是的呀,爱情呀,在那热烈如火的温度中把对方的缺点与不足全部杀死。只想着对方的好,眼中也只余下了白马王子或白雪公主。她轻柔地为我夹起一些菜放在他的菜盘中,我为她倒上荡漾着满满的酒,我们高兴地举起高脚杯,响亮地一碰,然后尽兴而饮。我看着上下翻腾的火锅的,轻轻地夹起一片香嫩的羊肉片,放在她碟中。她红巾翠袖,举起酒。她情眸汪着柔波,低眉微吟说:“偶尔再外吃吃火锅,解放疲惫的厨房的身形,为爱情加加温,真享受。嘻嘻嘻。”然后朝我举杯。接着微笑,扭转身,赤足把脚放在我的脚上。
我听着这轻音乐的旋律,看着袅袅飘摇的火锅的热气,不由想起在散步时的牵手相拥,她脸上绽放着快乐的花儿,也真是的,爱是两人相知相悦,相互珍惜,在相互欣赏着风雨与共,两手相牵,相拥相人衣 ,心灵相融中走着爱情的情丝路。我们在灯光柔昵中吃火锅吃了好多,吃得好尽兴,吃得也好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