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

        云朵沿着我的视线,飘过蔚蓝得令人沉醉的天空,它平静地凝视着云儿离去的身影,缓缓地,也不去打扰……

        鸟鸣从远空传来,阵阵,阵阵。

        这个早晨,与过去的日子里的无数个早晨一样——或炙热或温和的阳光,或明亮或暗淡的阳光;或大或小的乌云,或平静或猛烈的雨;或充满惊喜与期待的日子,或满是失落与忧伤,独自从巷头走到巷尾的日子。一天由无数个部分组成,也可以由一个部分组成,我们猜不透时间带给我们的答案,所以值得迈开步子去探索与体验。去感知眼泪的甘甜与苦涩。

          这是我第几次,去看白云行进的轨迹?我掐着指头算着,随后又把手放进了口袋。

          就好像,是在喧闹的球场上看着人们驰骋一样,球击地的声音、人们的喧闹声、车辆的轰鸣……隐隐约约地女孩们的说话声出现了,出现在我的视线。我顺势望了过去,我感受着内心回应的声音,并用尽全力记住她的模样——短发齐肩、身高、面庞、双眼、嘴唇、眉毛……耀眼的阳光顺势照了过来,我看向她,她缓缓地转过头,阳光的明亮平铺在她的身体上,她的一切在我的眼里都变得清楚。包括她的微笑。

          我们成为了朋友,也就是这样,生活仿佛因此而变得多彩。就好像每当我回忆起每一个与孤独为伴的日子,然后又看着她走在我的身边,走在我的身前,或是身后,我我的心里总会莫名地想去感谢这个世界。我们就这样走着,有时多言,有时沉默,有时则欲言又止,平淡的日子,欢笑与泪水交替的日子里多了许多丰富的想象。有时候,一个人走着,都会为此而忍不住笑出声……

            或是忍不住流着泪。

            我是什么时候听到你的言语的,似乎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难受的感受。你是老师,是的没错,你的职业是老师。我是平庸的人,所以当你对那些成绩优异的人进行表彰时,我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也有我的努力,哪怕眼前的路在眼前,我径直往前走,困难总会按时地在守候。我是学识浅薄的人,所以也许不能完全听懂你的否定,就好像我的梦想被你踏碎地体无完肤时,我的感受也仅仅只有麻木。我知道,是我自己没有做好准备罢了,与你无关。我知道,难受是我的,你并不会学着去理解。

          每当黄昏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风儿吹散了集聚在一起的,橘黄色的云。老师,你知道吗?那是我的心。

          我从车库把坏了的单车抬到附近的修车铺去修,师傅皱着眉头看了许久,脸上褶子就像被揉成了一团似地。他叼着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雾,“怕是修不好喽……不然的话你就把它当废铁买了罢了……”我看着我眼前的单车,没说什么,把它搬到了废铁站去,手中攥着一张张破旧的钱,沿着黄昏的方向,往家的方向走去。

        双休日时的早晨,到咖啡店买杯白巧克力摩卡,到公园里去散散步。早晨的人不算太多,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又转弯,又向前走,又转弯。走累了,便找了张石头制成的长椅歇息,咖啡喝完了,便扔进了垃圾桶。天上的云朵一片接着一片往一个方向走,然后被风吹跑了,又吹跑了,然后又聚拢在一起。我望着它们,回忆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我看着它们,它们也看着我。温暖的陪伴是永恒的想念;孤独与冷寂带给我的是无边的苦涩;平淡的日子会一次又一次地经过你的世界,没有归期。在云端,我的生活景象历历在目。它们仿佛在告诉我要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与目标,尽全力去令自己的生活变得精彩。

          “你已经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成年人了,要记住,不可以轻易动怒,不可以随便流泪,不可以偷偷想念,要去过属于自己的另外的生活。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我倾听着我的沉默,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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