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上班之前习惯性的打开网易云音乐,收到了昨晚台湾金曲奖的推送,一支名叫“草东没有派对”的乐团在颁奖典礼上大放异彩,好久没有接触新歌的我在上下班路上听完了他们的专辑,感觉这支乐团有点万能青年旅店的意思,肯定会大有前途。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一首初中时听的歌《青春纪念册》,所以就想聊聊自己初中时听的歌以及经历的事情。长得好看的人的青春那是纪念册,像我这样长得丑的就只能是流水账了。本文纯属我自己瞎叨叨,所以请各位见谅,不喜欢可以关了,可千万别取消关注啊。
看过我那篇《谢谢你的爱1999》的朋友肯定知道这首歌对我的影响有多深。作为三线城市的小镇穷学生,我的听歌品味注定跟大时代有着一定的延迟。我在1999年的时候受姐姐的影响迷上了小虎队和吴奇隆,可人家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解散了,而我还一天到晚美滋滋的哼着那些过时的歌曲,直到2000年夏天小升初的那个暑假,我在姐姐家见到了一盘谢霆锋的磁带,当时听了后就惊呆了,感觉自己一下子踩在了时尚的脉搏上,情不自禁的摇摆。
《谢谢你的爱1999》是谢霆锋歌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时至今日都如此,只不过当年并不懂啥意思,就是觉得贼好听,哼着这首歌,我迎来了自己的初中生活,那感觉就像朴树在《我去2000》年里唱的“新的游戏 ,新的面具 ,新的规矩 ,学习”,初中生活开始的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新的规矩。
开学的第一节课上的是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却记得同桌跟我说的一句话,我们初中校园是平房,当时已经下课了,我们班老师却在拖堂,我看着别的班的同学在外面溜达,心里正羡慕呢,我那同桌却指着窗外一个小个子说:“看,那个是我们小学时候的老大,他哥认识XXX”,我不明觉厉的点了一下头,心想关我屁事,结果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人家盯上了。
当时大家都是从各个小学分到这所初中的,所以在开学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只和来自同一所小学的同学玩耍。当时有一女同学,人长得特漂亮,学习又好,家庭背景也好,用现在话说就是一“白富美”,因为我们来自同一所小学,所以经常课间时候打打闹闹。可没想到,前面说那个小子正暗恋她,那天下课的时候正想来我们班偷窥呢,正好看见我跟这女孩在打闹,于是放出话,说要找高年级的人搞我。
作为一个三年级以后就没有打过架的孩子,我哪经历过这个啊,战战兢兢的我想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男同学。这哥们家里是做生意的,上小学时候经常跟我一块上学放学,每次走在路上就跟我吹自己知道多少社会事,认识多少社会人,满以为我们这么铁,有来自同一个学校,找他帮忙肯定没问题,可没想到当我刚一开口,他就直接跟我说别找我,关我屁事,那德行跟当今的键盘侠们一样一样的。
既然指望不上别人,那就只能硬着头皮扛了,第二天我提心吊胆的来到教室,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果然,那小子来了,站在教室外面喊我出厕所后面谈谈,我二话没说,“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见我站起来了便转身就走,我见他一走便赶紧又坐回了座位。后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估计这哥们也没见过我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通过这件事,年幼的我得出两个结论:一、交人要交心,像那种一天到晚满嘴胡咧咧的,千万别指着他们能帮上什么忙,不给你捣乱就不错了。二、做人不但要能文能武,还要能屈能伸,follow your heart,在不清楚对方什么路数的情况下,怂也是一种比较好选择。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接近“黑恶势力”的一次,但我们这个小县城却在那一年经受了黑恶势力的洗礼。新的世纪带来了新的希望、新的秩序,于是本县最大的几个帮派在那一年展开了对攻,想要抢夺新世纪的话语权,让这新世纪的元年成了“至暴之年”,那一年里,社会上各种腥风血雨,今天这儿有人被捅死了,明天那儿有人被枪崩了,最著名的就是某位老大在洗脚的时候被人当场一个背刺带走。虽然这些地下社会的事情一直被主流媒体所可以忽视,但却像一阵狂风,吹遍了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再乱的年代也有结束的那一天,终于,在进入2001年后,社会上突然消停了,大家发现,大家不如赚钱,赚钱不如从政。于是,就像联盟和部落达成了脆弱的协议那样,在瓜分好地盘后,大家该做买卖做买卖,该跑门路当官跑门路,社会主义的天,还是晴朗的天。
但这一切,跟我一个还在上初中的小屁孩没有半毛钱关系,当时的我已经不再迷恋机车少年谢霆锋,而是被朴树那张至今依然牛逼的《我去2000年》干翻在地,从此甘为朴树门下走狗,迫不及待的想做一个忧郁而叛逆的新世纪小青年,也就是在那时,我这浓重的中二气质吸引了一个同级的小姑娘,初恋,就这么来了,而这,则是另一段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