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逢父亲节,仗着我爸不看微信,我就多说点煽情的话。
我爸八十有一(虚岁),在去年他日渐消瘦,我在外游玩半后,他告知肩胛疼痛,吓坏了的我,赶紧约医生看病,因为如不是痛到极致,老爸一般不会告诉我,更不会去看病,他很少见医生,因为他坚信自己对疾病无往而不胜,他比中医更信奉自然之道,认为以己身能抵抗一切病患。
一早去了,医生说拍个片子,看下骨头受伤没,我请求医生把验血的验尿的啥啥全备上,老爷子难得来医院一趟,给他体个检。
拍片后医生看过神色凝重,再做CT,等到下午所有报告齐了,医生就拧着眉了,然后就如电影上所演一辙,晴天霹雳。
我无语,泪奔,那就是不自觉的,无法控制,医生是我朋友,让我无声的奔涌的泪惹得眼眶也红,只重复说着他曾经历的父母病痛的悲伤与无奈,办公室里其他患者也默默地看我流泪,忘了催促医生看他们的病。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瘫坐在候诊大厅椅上,忍不住哭出声。
我的脑海上演全是爸爸一生经历,觉得他一辈子从没快乐自在地活过,命运总扼制了他自由的翅膀,桎梏他,令他压抑,他一直内敛又克制地活着。现在这病又令他身体倍受煎熬,看他约CT片上累累伤痕,我的心也如油煎,彻骨的痛让我不由地流泪,不由地颤抖
他的少年丧父,青年时爸爸他兄弟姊妹六人,排行老三,少年丧父;青年时在红色中国,家庭成分高,被列入异类,不敢妄想进高等学府,早早为减轻家庭负担去读师范,工作后抚育两个幼弟,爸爸年轻时算得上风流倜傥,小镇上的青年才俊。
可一轮又一轮的政治运动,令他谨小慎微,巴不得有件隐身衣,让革命群众注意不到他。他偶被批斗,但成功地没被打倒。这是在后来的,自由开始泛滥的岁月里,他得意地向少年的我讲述活下来的成功之道,而我当时却甚为不屑,苟活不在我词典里,当时沉缅在众多武侠小说里,快意恩仇才是少年的我之
家庭成分的缘故,不敢妄想进高等学府,早早为减轮
现在这病又令他身体倍受煎熬,看他约CT片上累累伤痕,我的心也如油煎,彻骨的痛让我不由地不由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