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跳舞吧,洛丽塔。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观众,还以为会爱着他,我坐着飞机到海边找他,多疯狂啊,洛丽塔……” 舌尖得由上腭向下移动三次,到第三次再轻轻贴在牙齿上:洛-丽-塔。
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爱上十几岁的早熟少女,难免被人诟病。这也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洛丽塔》著完半个多世纪无法出版的原因。如果把它单纯看做一部小说,倘若书中场面和感情的表达方式被闪烁其词、陈词滥调的手法弄得苍白无力,那么这种场面和情感对者就始终会先显得令人恼火的含糊。然而,假设哪个编辑试图冲淡或删去被某种类型的头脑的人称作“情色”的场景那么就只好完全放弃出版《洛丽塔》了。小约翰·雷博士在序言“献给薇拉”中如是说。
身为二十世纪杰出的小说家和文体家,纳博科夫一八九九年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了法国和俄罗斯文化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的十八年学生生涯。一九四零年,移居美国,各大学任教。也正是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对生活和感情有着异于常人的视角。
Lolita,一种娇嫩,鲜艳,带着企图的青春色彩。谁不曾是年轻的洛丽塔。在年少时分,怀着尚不成熟的爱彼此相爱,表现出的那股热和劲儿往往把成年人的生活毁掉。即使是再怎么坚甲护体,毒汁也会留在身体里,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无论再遇见谁,都只不过是治标的药。
亨伯特爱着他可爱的洛丽塔,就算洛背叛了他,就算洛跟别人缔结关系,与另一个他相濡以沫相吻以湿,心爱的小公主放弃被捧在掌心的日子,宁愿去尝生活的苦,也不愿与大叔相伴。在这场看似荒谬的父女恋中,真正幼稚的不是年轻的洛,反而是亨伯特,妄图与爱人缠绵到老。最后,说永远的到底是骗子还是孩子。
爱她就要为她离经叛道,爱她就要为她赴汤蹈火。亨伯特枪杀了骗走洛丽塔的男人换来自己后半生牢狱的半角天空。成年男人执拗的爱情,笨拙却真挚的睚眦必报。他不在乎洛的恶语相向,他不怕她恨他,他只想她过得好。
《这个杀手不太冷》中,里昂大叔最后对玛蒂尔达说:“你让我体会到了生命的美好,我想高高兴兴安安稳稳的躺在大床上睡觉,你不会再孤独了。求求你,宝贝,快走!”他知自己必死无疑,只想保她无恙。他与她的相遇或许是个错误,但他们的相恋绝不是错误。从来就没有哪段爱情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让你觉得平凡也不是一件坏事。这灯红酒绿的城市,你或许会笑它物质,但你是否忘了心底最初的坚持,那种一开口就说要爱她一辈子的感情,一生能有几次。
或许,这段关系可以被世俗解除,但感情绝不会。亨伯特对于洛丽塔,抛却继父对女儿的呵护,更多的是迷恋,在他心里,他的洛——一个有过失的性感少女透过那个讲究实际的年轻婊子闪闪发光。这也是亨留下来的原因,更是和黑兹夫人结婚的原因。从一开始,他就目的明确——洛丽塔。
多年后,亨伯特再次见到洛,该是怎样的心情,电影中并没有过多的镜头,书中文字的苍白,也无法让人感同身受。唯有爱过得人,才会懂。如果你也那般深刻的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那一刻,所有的伤害,都在一瞬间被原谅。所有的思念与怨怼汇成一个念头:他要带她走。他要跟她在一起。可是,她浪荡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与他共眠的打算。想而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作为一份病历,《洛丽塔》无疑会成为精神病学界的一本经典之作。后人对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评价褒贬不一,他是二十世纪中流砥柱式的人物却是无法磨灭的事实。一如亨伯特教授对性感少女洛丽塔的爱,木人石心,偏执成狂。
洛丽塔,洛丽塔,书中第一个字与最后一个字都是她。他的生命,从那个阳光正好的明媚下午开始,直至寿终正寝,都是她,都是她,洛-丽-塔。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怎奈生活有其沉重的一面,光是爱情无法抹平所有经受过的伤痕。没办法,我只有一份爱的烈酒,就这样泼掉了,再也不会如此歇斯底里的爱一个人,哪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