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是法国著名作家亚历山大·小仲马创作的长篇小说,也是其代表作。故事讲述了一个青年人与巴黎上流社会一位交际花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巴黎名妓玛格丽特“除了茶花以外,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她还带过别的花。因此,在她常去买花的巴尔戎夫人的花店里,有人替她取了一个外号,称她为茶花女,这个外号后来就这样叫开了。”玛格丽特生的美艳无比,却体弱多病。靠自己的美色而维持着穷奢极侈的豪华生活,少年阿尔芒的出现,恰是她“表面热闹而实际寂寞生活中寻找的人”,为了爱情,玛格丽特毅然离开社交生活,与阿尔芒同居乡间。阿尔芒之父责备玛格丽特毁了儿子的前程,玛格丽特接受了他的“请求”返回巴黎重操旧业。阿尔芒盛怒之下,在社交场合当众羞辱她。玛格丽特一病不起,含恨而死。阿尔芒读了玛格丽特的遗书,方知真相,追悔莫及。
总之,是爱情,让一个妓女得到了重生,获得救赎,在女主人公一次次的选择中,凸显出她的柔弱病体下的伟大人格,不管怎样悲催的结局,终究是在精神世界上她已经获得了“新生”。而小说仅仅只是停留于一场“爱的救赎”似乎又是远远不够的,我以为作者是含着一种复杂而悲悯的情怀在完成这部经典之作的,甚至更多的则是对围绕在玛格丽特周围的更多的“伪道德”者的揭露与控诉。
“小人物”的行径,大人物的同情。这些围绕在玛格丽特身边的“小人物”,与其说他们“迷恋”于这类女子,倒不如说是在迷恋她们的美色,却不愿意把这种关系暴露于阳光之下,充其量这些个女子在他们这里只是一个玩物或者工具。作者说: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把他们和这种女人的暧昧关系公开化,而她们又不甘寂寞,因此总是随身带着女伴。” “如果她们年纪轻轻就死了,那么她们所有的情人都会得到同样的消息;因为在巴黎,一位名妓的所有情人彼此几乎都是密友。大家会相互会回忆几件有关她过去的逸事,然后各人将依然故我,丝毫不受这事的影响,甚至也不会因此而掉一滴眼泪。”作者在这里是处处带着一种同情与怜悯之心来写她们的。“在她(玛格丽特)这种生活圈子里,只有身体健康才有朋友。” “玛格丽特在她长达两个月的无比痛苦的病危期间,谁都没有到她床边给过她一点真正的安慰……”读之,让人感到冷之沁骨。
“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 “那些在这个女人的神女生涯上搞过投机买卖的人,那些在她身上发过大财的人,那些在她弥留之际拿着贴了印花的借据来和她纠缠不休的人,还有在她死后就来收取他们冠冕堂皇的账款和卑微可耻的高额利息的人,所有那些人可全都是正人君子哪!” “难怪古人说,商人和盗贼信的是同一个上帝,说的何其正确”。没有过多的笔墨,只有这些一连串的发问,把这些“正人君子”的形象摆在我们面前,任读者评说。
“伪道德”下的刽子手。无疑,小说中,最终让玛格丽特致命而死的还是阿尔芒的父亲——迪瓦尔先生。小说中一次次的提到: “他身材高大,体貌端庄”,“是一个性情温和,受人尊重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离开玛格丽特,他在自己儿子面前表现出了一种对他们爱情的“支持”,同意儿子去找自己心爱的人。而私下里写信却让玛格丽特支走自己的儿子,他要单独见她。当他知道了玛格丽特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是因为贪恋钱财和他儿子在一起,并为他儿子做出了牺牲时,马上又恢复了他惯常的作为 ——一个“正人君子”的彬彬有礼和一个长辈的慈祥,他说他相信两个年轻人的爱情,却是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提出了一个更加无理的要求。他一连串“恳切”的言辞而赢得了一个女子对长辈的信任、尊重,甚至崇拜,玛格丽特接受了他的“请求”,并从他的话中得到了“灵魂的洗礼”,不能说玛格丽特的死亡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他用自己的“伪道德”之手撕碎了她的幸福,而让她还在一种“崇高”的感激中接受,这是多么可怕。
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请原谅我笨拙的笔写不出作者笔下那种“荡子肠”,但我敢肯定, “茶花女”的泪水定会打湿每一个如我般读者的心,不由自主的从内心发出“拷问”,小说难道仅仅在写一个女子的爱情悲剧吗?还是对围绕在她周围的“伪道德”者的控诉?究竟是谁“逼”死了美丽的“茶花女”,让她年纪轻轻就带着她的花容月貌而去?而必定小说是写人性的,人性的复杂性又岂是我辈三言两语所能分析至透?而我们唯愿所有的悲剧都定格在小说中吧!相信人性原本至善,愿人间处处放歌,与哭泣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