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令人心烦的莫过于咳嗽。从年前到现在,从未停止。进进出出医院,钱没少花,咳嗽却越来越厉害。几进几出医院,我感觉医生就是拿患者做实验。患者实属无奈。
第一次进医院是年初一,我本不愿意去。爱人说:“是人都会生病,有病就要治,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不能讳疾忌医。”虽然是大年初一,医院依然熙熙攘攘。我们挂号去内科呼吸道病室,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咋啦?”我细致讲述道:“咳嗽。只在夜间咳嗽。”“可能是感冒了。”医生应声道。“医生,我感觉没有感冒。不发烧也不鼻塞,咳嗽也没有痰,只是干咳。”医生似听未听,盯着电脑,啪啪打几下,拉一个单子,示意我们去拿药。我看看单子上写着:蒲地蓝消炎口服液,三拗片。缴费取药。回来后不敢怠慢,抓紧喝下去,期待药到病除。七十多多元钱的药喝个精光时,咳嗽非但没有减轻,似乎更厉害了。
爱人说换一个医院,找一个专家门诊。七十多岁的老专家很和蔼,小模样像极了弥勒佛,我想这次应该没问题。专家用听诊器听听,说:“器官有炎症。我给你开点中药,再配些西药。给你治除根。”我听了大喜。这次好了。缴费取药,好家伙:居然四百多元。“四百多咋啦,能治彻底。”爱人坚定地说。
回家自不必说,按时按量吃药。这次的药副作用不小。开始喝后,出现呕吐,眩晕。我当时吓坏了。查看医生开的药,发现每一种都有这样的副作用。当然也都有相同的作用。我疑惑地说:“三种都有相同的作用,会不会重复用药,这样行吗?”爱人也有点迟疑,但转脸又说:“他是专家,应该不会。我们还是按医生说的做吧。”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喝吧。六剂中药,加上其他三种药,喝的实在难受。特别是中药,其苦无比。每一次,都闭住气,猛喝几口,休息一下,再来一次,见底了。受刑一般。只要能治好病,再苦也不后悔。
事实往往与心意背道而驰。中药喝完了。咳嗽顽疾依旧猖狂。现在不但夜间咳,白天也咳。嗓子眼痒痒,咳得翻江倒海,眼泪汪汪,脸憋得通红。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一样。这下好了,爱人急了。莫不是有别的病,检查一下吧。
又回到第一医院。这次去一科室,是咳嗽两周以上的专科。医生,戴眼镜的杨医生,还是第一次那位。等我详细讲完病程,医生说:“检查吧。拍胸片,查血常规。”我们赶紧交三百元检查。谁知医院人山人海,排队如长龙。我在二楼排队,爱人在一楼放射科排队。儿子是通讯员。哪边到了先去哪儿。排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完检查。拿给医生看看,医生轻描淡写地说:“检查都正常,你说说都喝过哪些药,给你换换药。”我急忙说:“医生,我这到底什么原因啊?这都喝了这么多,这么久的药。”“这不好说,换换药试试吧。”这次换的是右美沙芬和酚替芬片。
拿到药,我是服了。试试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我仅仅是实验个体。无奈啊!无语。这次结果如何?不知道啊。
这仅仅是一次咳嗽,如果是其他病,不知遭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