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喜欢给自己安各种名目的病症,拖延症,选择困难症,懒癌...诸如此类,试图把自己归入某一类普遍现象,来解释自身的弱点或缺点,以求得心安。正如此刻的我,毫无斗志,心思四处飘荡。
与失眠相处的一年多,我渐渐放弃抵抗,既然不好睡,索性不睡罢了。球儿昨天跟我分析利弊,你就多上几个闹钟,麻烦总比迟到好,我答,哎呀就这样吧。前几天公开课,我放了一遍听力就强行进入检查环节,下来说课,我说我就是不想放了,黑黑一脸鄙视,你的讲课风格就是任性。对啊,可是有什么不好吗?
我向来运气好,总能遇到包容我照顾我的小团体,也就惯出了这任性的毛病。我常想,我此生的大半运气,估计都耗在这上面了。可是但凡选择,都必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代价,有些我视若无睹,有些让我伤心崩溃。还好,都过来了。
很久很久以前,袁不顺眼跟我说,算了,你就当个宠物就行了。
对啊,既然要逃避责任,就该连权利一起放弃掉罢了。
胆小懦弱如我,一时气愤批评完学生,都要一节课惴惴不安地察言观色,也是实在不适合承担任何事。所以,听话,未尝不是一种生存之道嘛。
昨天刷微博,少爷执中为少奶奶求赞。一个40岁的,自称少爷的辩坛大神,还有如此小儿女神态,再想他们这一群人,人生过半,还将校园里的兴趣爱好奉为一生挚爱,追逐忙碌,或许,也是由天性里的简单真实和不愿意长大形成的吧。
那天把早前写给王狒狒的简书传给她看,此女看了没一分钟就嚎啕大哭,就像以前我们两个蠢货骑个自行车摔进急诊一样。我一边大笑一边骂她,你疯了吧。她哭着回答,从来没有人想过我嘛。对啊,我很想她,特别特别想她。这个半路脱逃的叛徒,让我在压力山大的环境中,缺了大半的乐趣。她的情绪简单直接,从不拐弯抹角,要么难过大哭,要么乐的摇头晃脑,从没有灰色地带,恣意爽快。
鬼知道我有多不如意。
而没心没肺,是最神奇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