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黑牛到家
大黑牛这个标题我已写了有两个月了,每次打开简书,准备写时,总觉得无从起笔。2018年10月6号零晨,从梦中醒来,去上班的地铁上,回想零晨的梦,又打开简书,个人私存文档,打开“大黑牛”,开始落笔……
隐隐约约,我的什么东西放在老家大柜顶上的箱子里了,我费了好大力气回到家,要取我的东西,看到大黑牛卧在箱子上,想要拿到我要的东西,必须要让大黑牛从柜顶上下来……可让大黑牛怎么下来呢,隐隐约约,不知我那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举起了大黑牛,准备放它下来,过程中失手,大黑牛掉下来了,我转身用背托住大黑牛,让大黑牛慢慢滑下,四脚落地,家里人一起过来确认,好在大黑牛的脚没问题,就在我放心松气的当口,闹铃响了……
回想起大黑牛,是我同母亲最聊的来的最多话题,母亲说她经常梦中见到大黑牛,我也是经常梦中梦到大黑牛。母亲每每说起,总觉遗憾,没有留一张大黑牛的照片,没有同大黑牛一起合影留念,我也颇觉怀念……
那是大约80年代初,农村包产到户,市场经济也初显活跃,父亲凭自己木工手艺,带着哥哥长年在乡工程队做活赚钱,家里的农活留给母亲打理,在播种,收割大忙之时,才一起回来做农活。那时,土地是农村人的命根子,一家人的吃喝都来自土地,打理好土地是有收成的关键,犁地是农民的关键的农活之一,每家都养着大型牲口,用来犁地,拉车,拉碾子等重农活,随然是牲畜,对农民家庭而言,是家庭成员之一,是家中关键的财产之一,有些家庭养着骡马,有些家庭养着驴子,有些家庭养着牛。
刚散社时,我们家没有牲口,爷爷家养着驴子,同别人家的驴子一起帮衬着一起犁地(驴子,小型牛等一般需要两头一起才能拉动犁,犁地),我们家的地也是爷爷帮扶着犁。
两年后我们家的生活也好转多了。当时在爷爷的建议下,我们家也开始养自己家的大型牲口了,爷爷说牛力气大,好养,建议我们养牛。
当时我们家养着一头老母牛,记得是爷爷从县城市场挑选来的,黑色母牛体瘦如柴,而且下巴下长了一个疮,看着挺不招人喜欢的,但爷爷说便宜,好好侍候侍候,也能干活的,还能下牛娃的。总之有了自家的牲口,妈妈也就精心喂养,我也在妈妈的督促下,接受并喂养,并想各种办法去治好老母牛下巴的疮。
在妈妈的精心喂养下,母牛开始长膘了,久治不瘉的疮,奇迹出现,被家中一只老母鸡啄好了。母亲对母牛特别上心,精心饲养,慢慢母牛也光亮了,神气了。
第二年,母牛发情间,被爷爷拉到兽医站,同一头结实的大公牛交配,母牛怀孕了,妈妈更是精心照料母牛。
母牛生小牛了,给我们添了一头小公牛。初生的小公牛,一身纯黑,是我们家的宝贝,一家人尽量给牛喂好的草料。
第二篇 小牛初长成
在小牛一岁时,爷爷的身体不好,母亲又不想让父亲或哥哥回家全身心务农,承担起本来男人干的活_犁地。老母牛生完一头小母牛仔后,身体好差,也不能吃东西了,无耐卖给回民了。小母牛也是个缺陷,个头长的很矮,基本上上拉不了梨,也卖掉了。
但是小公牛越长越大 ,开始,也是同小叔家的牛两个一起拉犁,随着长大,到两岁多时,已经长到约1.6m了,可称得上是大犍牛了。家里的犁地活是母亲操持的,也是这年暑假,对家中的这个大犍年,村里人都说可以拉独了,开始尝试一头牛拉梨,用的犁也是父亲特别改制的,算得是中性,犁地够深,用力较少的。母亲也开始了早起犁地,毕竟是牲口,个头大,力气大脾气也大,开始独犁,都是母亲扶犁,我在前面牵引着牛,怕牛不听话。
暑假犁了有10多天,我开始学犁地,学扶犁,学会犁地后,我是早上犁地,下午放牛,我赶着大黑牛到处找有好草的地方,大黑牛膘肥体壮,一身黑毛像黑缎,出门在村里很拉风,干活也得力,必竟是牲口,脾气也大,动不动就发脾气。但有一样,就是听母亲的话,好像通人性,不管在那,只要能听到母亲喊大黑牛,就乖乖的回到母亲身边……
第三篇黑牛二三事
私自跑回家
大黑牛干活很听话,很听我和母亲的话,但是必竟是牛,牛脾气很大,看到别的驴或者牛中午休息了,它就是不好好干活了,闹着要休息,如果是一墒多一点点的地,提前同它念叨念叨,它就配合干完活,犁完这块地,不至于再来一次,如果你不提前念叨或不是一墒,到时间它就开始闹。记得有一次,在后山干活,中间休息时,同邻近犁地的伙伴吹大山有些久,耽误了时间,本来两墒地的,留给第二天的有些多了,别人中午休息先走了,我就想着多干会,补回耽误的时间,省得第二天干不完,谁料,刚到地头,大黑牛脾气来了,拖着犁撒开腿就朝回家方向跑了,我也根本追不上,路上捡到摔坏的犁,套绳等……等我到家时,它已经在圈里吃草呢。
这也勾起了我的牛脾气,找出另一套备用的犁及套绳,拴上大黑牛,赶到离家较近的的一块梯田地,开始惩罚性干活,本来大半墒的地,被我不到一时间犁完了,整个过程,大黑牛也好像知道做错了,很配合的小跑犁地,我个头虽小,但脾气不小,还一边抽牛,一边骂“让你跑……”。从这后,大黑牛再也没有自己拖着犁跑过了。后来想起,心里挺后悔的。
后来每次要加活时,总是提前念叨念叨,有时将自己吃的干粮分一些喂给黑牛,回到家也及时加些草料。下午放牛时,也想法找到好草的地方,让黑牛吃上好草。
父亲饮牛
那时,祖历河的河水还是清澈的,河两岸的村民都是赶着牲口到河里喝水的。夏天,河水是小伙伴的天堂,偷偷到河里游泳戏水,冬天结冰后,冰淡化了本来碱分大的河水,冰成了两岸村民补充家用饮用水的补充。
大自然是奇妙的,在村头崖底下,有一处地段,祖历河冬天是不完全结冰的,每天约下午约3点时分,村里人都赶着牲口去这里喝水,冬天了,快过年了,在外忙了一年的父亲也有时间在家了。
一天,父亲赶着大黑牛去喝水,一出家门,大黑牛就撒开四踢跑开了,任凭父亲怎么追,赶,大黑牛就是到处跑,不去喝水,也不回家,村里有人看到相帮也无济于事,大黑牛就是撒欢,到处跑。没办法,父亲只好回家找母亲。母亲看到黑牛,远远的"哞,哞…"呼唤几声,听到母亲的呼唤,大黑牛也回应着"哞,哞"叫几声,飞快的跑到母亲跟前,乖乖的自己跑回家了。这就是欺生,耍脾气的大黑牛。
通人性,懂事的大黑牛
夏天,早上干完活,中午休息一会儿后,吃完午饭,我就赶着黑牛去找有好草的地方放牛。有时累,有时贪玩,往往有看不到,找不到大黑牛的时候,有时约一个钟都有,那时我担心死了,大黑牛肯定惹事了,去吃别人家的庄稼了,我担心的不是别人骂我,担心的是别人打大黑牛,我就拼劲找,边找边"哞……哞……"的呼唤,懂事的大黑也"哞……哞……"的回应着往我边上奔来,也没有吃庄稼的。
大黑年绝大多数时间是听话的,偶尔也耍耍牛脾气的,但跑起来总避开人,从来不伤人的,也很少祸祸庄稼的。
日复日,年复年,大黑牛在家呆了10多年,在这期间,它就是家中一员,非常重要的一员。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大黑牛也没能躲过,慢慢的老了,吃不动草,也干不了活了,顺应自然规律,只有将它买给别人了。
遗憾的是当时的条件还是没现在好,都没有留点念想下来,尤其是母亲,每每念叨,没有同大黑牛照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