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了桌上的照片,良母看着半夏的笑容,单纯不做作。攥紧了照片,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正好妈妈同事的姑娘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见过的,也是乖巧清秀的小美女,我约一下你准备准备。”说完便要起身去打电话。
“妈!”良生拉住母亲的衣袖,良母回头看着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儿子乞求的眼神,小时候他总是这样拉着自己的衣袖,同样小可怜的眼神嘴里却会甜甜的喊:“妈妈,你给我买玩具好不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啊,时间长到他再见到自己就是一副闪躲的陌生眼神,用尽了一切的能力给予他物质上的补偿,可是他的眼中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依恋。
照片的棱角钻的手心生疼,良生的手坚定有力,他眼中的这幅深情全是为了这个叫半夏的女孩子,全是为了她!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让她的双眼一阵朦胧。
“她是公务员?”
“不是。”
“她在济南有房?”
“没有。”
“你们谈了多久”良母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问道。
良生愣怔了半响缓缓说道:“半年。”
“那她为何会一直拖着,过完年就33了吧?”
“你说啊!”
“不说是不是,那我来猜猜,前面谈了不少了吧?十个还是八个?”良母重坐回沙发轻蔑的问道。
“没有,就一个。”良生急促的答道
“那还怪一往情深的,被甩了吧,你给我找个破落户回来是什么意思!”良母拔尖了声音叫嚣道。
“你知道她流过几个孩子?明明那么多年轻的女孩你不要,找这么个老婆子回来,万一不能生孩子,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啊!你对的起么!”良母凄厉的喊着,将攥成一团的照片掷向良生的脸,说到最后竟是嚎啕大哭。
“妈,我相信半夏,也请您尊重她,她是我喜欢了十年的人,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说难听的话。还有,我是来告知您这个事实的,也请您尊重我。”良生看着母亲悲伤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往下说,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态度不坚决,母亲会阻挠到底。
“如果爸爸还在世,我相信他能理解我,作为一个男人那种渴望把心爱之人娶回家的决心。”
不知何时,良母已经停经了嚎啕,恍惚中良生认真的模样真的像他,那个在小树林中拉过自己的手,温柔的对自己说:“等我,我会娶你。”那紧抿的双唇,那棱角分明的脸,出事时被抬回家的血映红了她的双眼。
“非..她..不..娶..?”良母一字一顿的问。
“是。”已经走到门边的良生头也不回的说。
“呵呵,”这就是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这就是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子,这就是为他想好种种出路的孩子,这就是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的孩子。那一瞬间,良母失去理智般冲着门口的背影大喊:
“你的房子是我的,你的工作是我托关系帮你找的,你在济南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为什们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跨出门外的良生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头对着房间里的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说:“母亲给我的一切我会还回来,我只是不明白,妈你到底是因为不满意半夏的年龄还是因为我没有听从你的摆布,做一个你朋友之间的炫耀品。”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良母坐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脸呜咽起来。许久,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摆布,摆布?”
合衣躺在床上,安静的夜里只有大赖在旁边的呼噜声,借着窗外的星光,良生掏出口袋里面被母亲揉成一团的照片,用手指一点点的抚平那些褶皱,半夏的笑带着治愈的力量,好想现在就拥她入怀,埋在她的发间诉说今天晚上所有的委屈。大概她会笑着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哦。
或许她会更难过,曾经被阎晨的母亲那样伤过,胖子给自己说的时候都是义愤填膺。良生,你以后一定不能让半夏受半点委屈。这是自己暗暗发过的誓言。可是自己的心里也好难过,半夏,我该如何是好?
大赖抬头看着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烟头,呼吸着满屋的烟气,它不明白主人这是又怎么了。
“半夏,半夏,刚刚销售部的洛川来找你了,快说快说,是不是海南之后你们俩人擦出爱情的火花了?”房子八卦的问。
半夏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手机里没有半点消息。
“哎呀,人家说了电话里数不清楚才亲在来跑一趟的,你看看,多体贴啊,不过到底是什么说不清楚的事呢?”房子用食指点着下巴故作考究的问。
其是半夏也很纳闷,自从回公司后洛川从没有联系过自己,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是菩提
一个爱写故事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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