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文,首先是取悦自己,而后才能悦得他人。


像是本文的主人公一样,我也只想默默做事,随笔记录下零散篇什,不为引得他人观望,踏实本分,图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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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清风徐来的时节,踏出房门,打算将这凉爽领略一番。有风的气候着实让人放松,也难怪无数的诗人著家都愿意在被风轻抚过脸颊后,留作叹赏。叹的是它不给予人炎热的烦闷,不叫你尝到寒冷的严厉;赏的是风儿宛若斯人般的胸襟,豁达明朗。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想,这风不仅滋润万物,还带来了一种柔缓,让人们不禁想要拉伸拉伸自己日积疲乏的筋骨,将四肢和气脉也都舒展一番。




悠闲移步到一个庭园,未曾拜访,姑且称它为 盆景园 。

步入大门,几座俊美的盆景井然有序,而后才是假山与花草映入眼帘,在这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尽的曼妙:虬根曲绕的大树,健硕挺拔的枝桠,全都变得微小。上一秒还在伸颈仰望,只因踏入院落,下一秒便是俯身观探。

看得出这些微小的植被丝毫没有因为体态的关系而损耗太多,毋庸置疑,它们有着与原本“模型”一样强大的生命力。此处多以 树桩盆景 为主 ,枝叶茂密,郁郁葱葱,形态各异却不失和谐。尺寸虽减,意境犹在,看得出这是被人悉心照料后的佳作,值得细细品味。

人们把盆景誉为了"立体的画"和"无声的诗"。

踱步向前,是一副标准的院落山水风光:朱红的阁楼摆出了气定神闲的架势,优雅迂回的长廊,假山乱石,在此多看了几眼还引来落叶沙沙作响。让人眼前一亮的则是那棵大树上吊挂着的三两只松鼠,时而小心进食,时而上窜下跳,倒也不怕人,只是习惯了将这棵树作为自己的家园。而我在它的眼中便成了到访之客。

就在大树的枝干上还藏有一个细节:定睛望去,原来在离地不远的位置还挂有两个小碗。看起来连同庭院内的盆景,一同被照料的还有树上的这几只小精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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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累了便择一隅落坐下来,身子倒是安逸了,眼神还在四处飘散,捕捉新的光景。放眼望去,挡眼的是一面灰墙,墙上扣有一顶淡黄色的草帽,些许斑驳的痕迹落于上头,孤零零的显得格外惹眼。

想来应是养护院落的师傅所遗留,那一顶帽子似乎也像来是陪着我一会儿的,与我诉说往日里的孤苦伶仃,春来秋往。

片刻,灰墙旁小屋的房门被打开,徐徐走出来的就是草帽的主人了。并没有小说电影中世外仙人相貌般的一缕苍白胡子,也没有叼着一支烟,踉跄的步伐和有些弯曲的身形才是真实的写照。这位守园人的个头不高,身着一身简陋的工作装,朴实的黑布鞋映衬了雪白的短发。

本有心打算前去询聊一番,转念想来这种追求过于钝拙,掩口作罢。回过头面对这浑然天成的山水之卷,想必答案尽在其中。还有什么能够让一人于浮世中固守一方寸土,静护一片花草?也许除了热爱之外,莫过于习惯了。

早起,简单的洗漱完毕过后先绕着院落环行半周,东边张望一下盆景是否无恙,西边打量一下松鼠们的干粮还是否充裕,再拿起扫帚将昨夜西风吹落的枯枝败叶梳理到角落,一切井井有条。该修剪的修剪,该浇水的浇水,保持着庭园年复一年的样貌。有空闲了,便坐在长廊上啃上几口备好的馒头,累了,回到陋室无忧无虑的休憩静躺。春夏秋冬无疑也只是戴草帽和裹大衣的变化,就这样,时光仿佛在这里落了脚下。


总有一些风景需要有人不知缘由的去守护,至于这些守护风景的人?他们便交由岁月去守护了。




正如这石板小径上肃立的一尊尊盆景,人与自然又有何异?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衬托的过程之中,看似各自为主,实则共为一体,我们也在大自然的照顾和养护下,尽显悲欢离合,有着各自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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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那句“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但仔细思虑过后,又觉不妥,可爱的守园人他压根也不“为了”什么,他本就是这尊盆景里的一个部分啊!也许是其中的石块,是一片绿叶,是土壤……总之,是不可或缺的。


任时光荏苒,他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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