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若木槿
如同标题,这大约是一篇没有章法的文;就我的写作道路而言,说实话,也没什么固定章法能够总结;作为一个中文系的学生,所谓科班出身,这一点说出来却不怕被笑。
从最初,用文字抒发自己的小情绪,记录自己对生活的观察及看法;到后来企图拿于自己有益的经验之谈来帮助他人;再后来,纠结于自身的一些问题;现在,有点儿任性。
嗯,任性。所有首先得感谢没有取关的读者们,不论是什么原因,你们的持续关注,于我而言是一种莫大的鼓励,然后,我将继续任性下去:说实话,我也不说不清下篇文章会写什么。
对我有一定了解的读者大约知道,我的文章不仅没有什么章法套路,还体裁多、类型杂:我写小说、写散文,还写诗,不时写几篇乐评,写写那些我喜欢的人,以后大概会写点儿所谓的干货,书评和影评也准备写……总之,我要写什么取决于我看到了什么,喜欢什么,在哪个时候准备写什么。
看起来很任性吧?但写作作为一项爱好,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开心就好?
说实话,现在让我去模仿那些优秀的作家写小说、散文或者诗歌,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因为他们的作品有他们自身的情感、经验等烙记,我愿意去分析,却不能模仿,可以预料会产生东施效颦般的结果,那是我所不愿的。
我想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最幸的事是遇到了梭罗,打着瞌睡读完了《瓦尔登湖》,然后明白了,人生有无限的可能性,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有自己的路要走。
既然模仿了前人二十年,也没让我多优秀多成功,我何不尝试着去做自己?
梭罗亲自验证了人可以像个原始人一样,一个人在森林里搭间小木屋过活;那么,我为何不能毫无章法地写作,像个原始人一样,一点点地探索?
也许很多人以为这是条艰难而遥远的路,但恰恰,它又是一条最直白的捷径,——不被华丽的字句和章法的框架所束缚,使人更容易看到一些本质性的东西——
就像许多抱怨理科难学的人忘了,一切的公式和原理是古代的科学家们一点点探索、总结出这个世界关于理科方面的知识,从而使现代人省略那个从头探索的步骤,只要理解那些原理,科学技术便有向前发展的可能,而实践,不仅仅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同时也是对知识融会贯通的最佳方法,——所以理科生才会有那么多实验。
那没有实验课安排的文科生怎么办呢?
我尝试得出的答案是:写。当一个人试图讲清楚一件事,却又讲不清的时候,他很容易发现自身的问题在哪,从而使自身的知识漏洞清晰明了,以自我完善为目的的学习,必然是自主且高效的,——这也是我一直强调要待写作以诚心最重要的原因。
当我笨拙地写了一两个月的文章后,再回头去看以前看不懂的写作学教案,我吸收的速度是惊人的,——尽管我目前对散文的定义依旧不够清晰,但曾经怎么也写不好的散文于我而言已经没什么难度了。
这就是麻木茫然和带着追问以及对知识的渴望去阅读的区别。
近来在读《难以承受的生命之轻》,这本小说上学期校运会时我捧着看了前两部,轻与重和灵与肉。那时觉得不知所云,校运会结束后便没看了,现在再看,却有了自己的独立思考,——不同于《瓦尔登湖》,这篇小说看完,我准备稍系统、完整且认真地去写书评,具体是一篇还是几篇,我也不清楚。
我以为,任何知识体系,都不过是各类专家学者对前人经验的总结;任何文学体裁,亦是对前人文学作品的一个分门别类的整理,一味地模仿是不利于创新的,任何能揭示出普世性规律的作品,——尽管可能有各种瑕疵,却不能遮盖其优秀之处。
所以,在写作这条路上,或许也在人生的道路上,我打算任性到底了,而我所能对我的读者,对所生存的社会唯一的负责方式便是忠诚,——忠于本心。
忠诚这一点在写作这方面的具体体现便是:我手写我心。大约我不会迎合任何人的喜好去写文章;大约我能做的只是将我发现并且认可的一些道理讲出来;大约我是个不大讨喜的写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