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科技遇到艺术会发生什么？
全球近30位顶尖当代艺术家
用科技创作，探索未来
这是“Zip 未来的狂想”展览的题词。
科技，艺术，当代，
构成轮廓。
对当代艺术一直不太有亲近感，
边界模糊，创作思想自由开放，
或者说，自说自话在周围设置一道别人不懂的围墙，
就被人膜拜。
可能是我的固有概念吧，
觉得能打动很多人，才有普世艺术价值，
而太多的当代艺术，让我感到迷惑，
自觉，也许是我无知。
在满足基本生存需求后，
艺术给我们提供接近美的机会。
接近美，很大程度上就像接近“神”，
身心愉悦，感觉天人合一，
恍似得到高等智慧的指引般，
是灵性的启发和绽放。
光速发展的科技，渗透到每个领域，
包括艺术。
听到人工智能写出的音乐，
看到电脑程序剪出的电影，
现代艺术当然是最热情的拥抱了科技，
创造出我们在以前世代从没见过的艺术形式。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你混乱无序的梦出现在眼前，
它似梦非梦，
你的梦境和所谓的“现实空间”合相共振。
以世俗词汇描述没准可以用：
虚拟现实技术、多媒体艺术、
或者，
数据艺术。
上帝死了，新神主宰世界，
把数据捧上神坛，它是人类的宗教信仰。
视频、音频、文档格式，成为新教义，
它对人的控制，
与上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类对它的虔诚，胜过所有先民信仰。
我们是“e”人，
每人都身挂输血带，数据是氧气，是血液。
新宗教带来新的艺术形式。
数据消融人和人之间的边际，
新媒体艺术模糊“客观”与“主观”的界限。
在空旷的独立空间中，
每个人被缩成一个数据，
被吸进飞速流动的变幻中。
眼睛跟着变幻的线条旋转，
随着迸发又塌陷的红色冰山起伏，
耳边是列车轰隆隆驶过枕木的声音，
脚下是飞速向后跑去的光影，
墙面屏幕中聚集又散开的线阵，慢慢蠕动的彩色圆圈，
透过扩张变形的瞳孔，
我的意识飞进又飞出，
真实伴随着眩晕。
艺术本来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头一次看完后浑身不舒服。
同行的包包说她脑袋晕，
我说我脑仁疼。
有点能体会书中描写过的一种化学刑罚，
把人绑在床上，眼睛睁开看四周强烈灯光，
耳边放上没有旋律感的刺刺拉拉音效，
抓心的折磨，
然后人一旦遇见类似情境，
就会出现反射性的恶心和呕吐。
看这个展就有这种感觉，
它让人出现与化学治疗类似的幻视幻听，
分不清“我”和“非我”，“意识”与“世界”。
整个人就像被掏空，和包包跑去桃园眷村，
用甜豆花、豆浆、肉松饭团缓解不适。
吃山楂条，听罗大佑，
回到家还是觉得脑袋懵。
这个展，太不适合我了。
可能确实有不少人喜欢这类数据艺术创作，
但我还是会质疑，
新艺术除了让人产生虚幻，还能带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