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和中秋赶在一块了放了十天假,张远也跟着家里农忙。
农村一般在自留地搁楞坂种点芸豆,种土豆的地头前种些胡萝卜。
也等到秋收的时候把已经干了的芸豆摘下来,里面有种子来年继续种。
胡萝卜和土豆一样起起来以后都放了地窖里。
假期过完张远又得上学去了。
“张远!你上黑板做这三道题。”
数学老师在黑板写了三份题,叫了三个人上去做,张远被喊上了黑板,由于课上走思了没有认真听,他就会做俩道题,正要扭头看其他同学。
一声呵斥:“自己做自己的。”
最后错了一道题的他挨了五黑板擦,有同学告诉他把手在墙上一直磨,能磨出僵茧,这样挨黑板擦就不会疼了。
那个时候的老师打学生是真真打,打的狠,学生也怕老师。不像后来老师都管不了学生,甚至到了都不敢管的地步。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家长原因吧,以前的家长认为老师打孩子是应该的,有的家长就让老师狠狠的打,不听话就打,只要能好好学习就行,他们的内心是尊崇老师的。
后来也有教育普及化的原因吧,家长们开始越发爱护自己的孩子,不让孩子受一点委屈。
中午放学后他去小卖部买了三毛钱三个“深水炸弹”,天真的他以为只要泡了水里就能像一块钱一瓶的汽水那样好喝。
那个时候的汽水是一块钱一小瓶的,还有五毛钱一瓶的,有很多人不舍得喝就把底子用牙稍微咬个小口子往嘴里呲。
张远回到家把温壶盖从温壶嘴上取下来,放到灶台上,拿瓢从瓮里舀了冷水倒进温壶盖,把“深水炸弹放进去”。
等了一会都没化完,喝了一口就是稍微甜点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喝。
又用另一个温壶盖倒了些热水把“深水炸弹”放进去,一瞬间都化完了,尝了一口涩涩的还不如冷水泡的好喝。
得,三毛钱白花了,还不如买三袋糖豆豆了。
过了会儿李霞从地里回来了,把早上的饭热起来俩个人吃了口,又用铝饭盒给张根亮装上,吃完就忙地里的营生去了。
小孩子一般是不睡午觉的,主要是睡不着,精力旺盛,不过经常会在下午打瞌睡。
张远也经常去爷爷睡觉,陪老俩口做做伴,张普家还是用土砖盖起来的老房子。
每当躺在炕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听到仰尘布子上面有耗子溜溜溜跑的声音,仰尘上还糊了很多报纸,都是张普看完的。
那个时候他还会经常看到邮递员在村里跑,把每期的报纸送到了张普手里,还有叔叔往家里寄钱。
后来有了电视了,张普就开始看新闻联播,每晚七点准备准时看,看完新闻还有天气预报,一般没啥事,张普每天都会准时看新闻。
在他印象中,老头子看了一辈子新闻联播了,有时候冬季里他住在张普家,在七点种想看个动画片都不行,后来妥协了。
夏季七点天还亮着很呢,就可以在外面玩,冬天七点天就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