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舅舅们长大、成家、工作。姥姥家的人口渐渐少了,大舅工作单位在柴河,年节有时间才会回家,但女儿们住的近,时常会回家看看。我几个姨都很努力,还得说我的几个姨夫好样的,姥姥家劈柴、挑水、脏活累活都帮着干,尤其是大姨夫与老姨夫,我爸爸和三姨夫因为工作原因干的少。妈妈因为做豆腐,很少有时间回去看看,虽然离着不远。父母的爱是公平的,谁回娘家的次数少,就惦记谁最多。“吃的饱吗?穿的暖吗?……”在父母面前,无论你多大,能力多强,在他们眼中你仍旧是长不大的孩子!等有一天你有了你的孩子,就会领悟“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是怎样的一种情怀,一种奉献。
在我记忆中,在二道大多数时间是二舅、三舅,四舅、老舅在家,老舅后来去技校上学,家里劳力主要是二舅、三舅和四舅,小开荒地种土豆、种地瓜、苞米。人拉的小犁仗,镐头、锄头,镰刀、斧头这些工具上沾满了他们的青春与汗水。姥爷和姥姥也是不着闲,家里孩子多,做父母的应该给孩子们一个好的未来,他们努力着,坚信着。二道车站是个大的中转站,是林区与柴河局联系的中枢,姥爷很有商业头脑,而且心灵手巧,姥爷的悟性很好,几块木板,几根铁丝、木板转眼就能变成土豆挠子、掏耳勺、笊篱。几把糜子条就能扎出笤帚
、涮帚。姥爷的工具箱是姥爷的珍藏,各种工具应有尽有,闲瑕之余就是整理工具,该磨的磨,该修的修。现在想来就是一句概括“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卖鱼钩、鱼线和自制的各种手工生活用品,我总去姥爷的卖货小部要点鱼钩、鱼线、铅坠。对于爱钓鱼的我如获至宝!姥姥则在家做些熟食,猪蹄、干豆付、烀猪头肉、烀地瓜、等到客车来了,端着大盆小钵去叫卖。因为姥姥做的干净、味美、给的实惠所以每每都有人惠顾。姥姥做的饭我印象最深的,有“大碴子干饭、土豆酱,抄土豆片、干焖茄子”那真是让我至今怀念。纯粹的“功夫饭”,火候、时间至关重要。吃饭,对中国人来说那是记忆的传承,是对自家厨艺的延续,有着各自的烙印,不在于食材的贵贱,而在于日积月累的技艺展现!在我成长的岁月里,那时的菜是不上化肥的,那时的鱼是江河里捞的,那时的灰菜、苋菜是喂猪的,那时的天是蓝的,人对人都是真心的。而现在菜是上了化肥的,鱼是养的,猪是吃饲料精的,灰菜、苋菜人开始吃了,天上也有雾霾了,人对人少有真心的了!
就在这一路的摸索与坎坷中拼搏着,日子渐渐丰盈起来姥姥家迎来了一件大事,盖房子,为了将来二舅、三舅、四舅、老舅的婚事,盖房子是必须的了,所有家人行动起来,一切准备就绪,破土动工。其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邻居外号“曹疯子”也不知怎么炸庙了,非说占她家地了,武马长枪的让还地方,咋说都不行。后来发展到武力解决了,曹家兄弟也有几个。二舅、三舅、四舅、老舅田个壮小伙怕你那个!还有老姨、三姨、大姨、姨夫。“上阵亲兄弟”呀!曹家败下阵来,一状告到我爸那里,那时我爸是二道站区主任,“曹疯子”洒泼放赖,又哭又闹又上吊的,弄的我爸说了不少好话,许了好处,这才作罢。正应了一句“家有儿郎四五个,不畏压强怕哪个”!
我爷就喜欢孙子,哪个儿子生了儿子,我爷就高兴“又一个大胖小子”,割肉,包饺子。要是生了女儿,头一扭“丫头片子”进屋抽烟去了,要不我也不会留在爷爷奶奶屋里睡觉。我结婚后二胎政策来的稍晚一些,要么我也生他几个儿子,长大后走在街上后面跟着几个大儿子,又高又壮。那心情想想都舒坦!!
海哥心语,提笔忘字时有发生,倘有个别错字,“书到用时方恨少,酒到肚里才知多”
——2021.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