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依然忙碌。上课,校园巡视,会议,整理简讯,发送报道,批改作业。补充习题、练习册、抄写本还有试卷,大山一样的作业堆满整个办公桌,幸好眼疾手快,下班前全部搞定。
没有阳光的校园有些阴冷,抬头向窗外望去,看不到什么鲜花绽放的情景。上周,女子文学社的姐妹们相约去树山赏梨花,梨花也没有绽放,倒是一群花儿一样的女子叽叽喳喳,欢笑洒了一路。打开文件夹,欣赏姐妹们的照片,依然欣喜。既然没有欣赏到花儿,那就让花儿绽放在心中吧。附上几张姐妹们的照片,贴一篇赏梨花旧作,完成今天的简书。
赶赴一场梨花盛宴
中午,表弟兴奋地来电说:“梨园的梨花开了,这周是赏花的最佳时期,可别再错过花期了。”天气晴好的周末,忙完手头的家务,邀上好姐妹,直接驱车去了梨园。
从镇区过去没几分钟就到了梨园,一进去就看到了成片成片缀满枝头的白色,白得鲜亮,白得耀眼。车还没停稳,闺蜜就在车中兴奋地欢呼起来。一下车,都来不及和姑姑打声招呼,也不顾脚下的泥泞,穿着高跟鞋直接冲进了梨园,和这满园的梨花来个亲密接触。
梨花实在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小时候,阡陌田野,屋前屋后,随处可见。那时很多人家种梨树是为了在夏天结几个梨子给孩子们解解馋,哪有闲情去观赏这梨花呢!因为见得多了,谁也没觉得梨花好看,白白的,在乡下人看来是不吉利的象征。
几年前,姑姑家承包了一大片梨园,引进了翠冠梨的种植,每年吃梨的季节,表弟总会贴心地打来电话请我去吃梨,或者细心地帮我送到家,给我留的总是最大最甜的。受过姑姑姑父多少恩惠就暂且不说了,而梨花我却没有正儿八经地去看过,不是没有闲情就是错过花期。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梨花在清明前后盛开,而那段时间乡下人是忌讳串门走亲戚的,所以一年一年,我是年年错过花期。今年,我也不管这么些烂规矩了,是铁了心要看一看梨花,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场梨花盛宴。
站在梨花丛中,静静地观赏这满园的梨花,看看这一树,很美,看看那一树,也很美。那梨花白得清纯,白得无瑕,白得娇艳,如雪一般晶莹,似玉一般纯洁。你看那一棵棵梨树,仿佛比赛似的,棵棵繁花胜雪,在阳光下,在春风里,无拘束地欢笑着绽放着,仿佛要释放所有的能量,在这个春天里尽情地展示自己。
历代诗人也钟爱梨花,留下不少描写梨花的诗篇。温庭筠有诗云:“ 梨花雪压枝,莺啭柳如丝。”雷渊赞梨花:“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张建描写梨花初绽为“嫩苞开破雪搓球”。 无论是含苞的还是绽放的,都别有一番韵味。更妙的应该是月下梨花吧,“一树梨花一溪月”,皎洁的月光下,潺潺小溪的伴奏中,那满园梨花像白衣仙子那样可爱。“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院子里梨花盛开,月光如水;池塘边柳絮轻漾,春风和煦,是何等的良辰美景!
当我还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姑父的一声叫唤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姑父径直来到了一棵梨树下,揪下了一大把梨花,顿时,一场梨花雨下了起来。我和姐妹站在花下,像个孩子似的蹦啊跳啊,任梨花瓣飘落在发梢、身上,尽情享受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梨花雨。一片花瓣调皮地滑到我的嘴边,用舌头舔一舔,甜滋滋凉丝丝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姑父说,今年的梨花开得太密了,不揪掉的话,结的果子太多,会影响质量。于是,我们也加入了采花的行列,欢呼着,雀跃着,制造一场更大更美的梨花雨。
梨树下,成群成群的小鸡叽叽地叫着,有的三五成群正在觅食,有的你追我赶正在游戏。这是姑姑在梨园套养的生态鸡,由于鸡的品种好,又是生态放养,每年草鸡草鸡蛋都供不应求。这些小鸡给梨园增添了不少生趣。看到我们举着相机,一窝蜂地拥上来抢镜头,好像在说:“拍我,拍我,看我多上照。”
走累了,在田埂上休息一下,不远处,一个养蜂人赶着一群蜜蜂正在梨园采花蜜。我和闺蜜各自买了一瓶新鲜的梨花蜜,带着满足,带着欢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梨园。今夜,我定会枕着梨花香甜甜地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