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23

第九十八章  忍辱负重

“长发青年”从尚蔚的身上搜出了一支“64式”手枪,“大块头儿”从战智湛的腋下抽出了一支“54式”手枪。一个身材不高,面皮白皙的“小白脸儿”拎着从“北京212”吉普车中搜出来,被尚蔚毁坏了的“美国佬”摩托罗拉生产的“军刀0.5W”单兵对讲机,森然问道:“谁干的?……”

“俺整坏的,咋的呀?……”战智湛脖子一梗,抢着回答道。

“你说咋的?……”“小白脸儿”勃然大怒,抓着“美国佬”摩托罗拉生产的“军刀0.5W”单兵对讲机向战智湛的脑袋砸来。

战智湛的脑袋一偏,“咔嚓”一声,“美国佬”摩托罗拉生产的“军刀0.5W”单兵对讲机砸在战智湛的肩头。“小白脸儿”还想接着再打,却被“大块头儿”笑着拦住了。战智湛心中愤愤不平,暗骂道:“你个‘瘪犊子’玩儿意,俺要不是考虑尚蔚的安危,就你这‘小损样儿’,俺不卸了你的‘嘎拉哈’,就随你姓!……”

几个人将战智湛和尚蔚连推带拉的押进了那幢破旧的房子里。战智湛假装挣扎,不断地扭动身体,想找到门牌号之类的标识,然而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是隐约瞥到“长发青年”恭敬地打开“尼桑牌”轿车的后车门,自己和尚蔚跟踪的目标阮黄维武少校从车里钻了出来。

车外刺眼的阳光很快被屋内沉沉的黑暗代替,在两人被推着上楼的时候,战智湛用力扭过身子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尚蔚。也许她突然想到了“死”,这个字所带来的绝望甚至超过了它本身的含意。战智湛笑着安慰尚蔚道:“别怕,有俺在呢!……”

“你少他妈的废话,规规矩矩的快走!……再不老实,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随着一声粗野的声音,战智湛的后背挨了狠狠的一拳,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娘的!……肯定是‘小平头’,你个‘瘪犊子’敢打老子!跟老子‘装犊子’是不?等你落在老子手里轻饶不了你!……还有‘小白脸儿’那个‘瘪犊子揍儿’的!……扒皮?扒皮算轻的!……老子得抽你们的筋!……”战智湛心中愤愤暗骂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诅咒的那个“小平头”举起一个小罐子对着尚蔚的脸喷了一下,尚蔚立即瘫软,倒在了地上。

战智湛看到“小平头”在尚蔚面前举起喷罐,就知道可能是麻醉类型的药剂。等到“小平头”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战智湛已经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喷在脸上的东西药性极为强烈,即使战智湛屏住了呼吸,而且在意识中还让肺中的气体尽量往外压,一阵眩晕仍从鼻腔传向战智湛的脑部。

“顶住!千万别‘迷糊’过去!……”战智湛集中全部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胸腔中积聚的二氧化碳顺势排出。可是,自己的脑子中还是很快暗了下去,但是还没有丧失意识。战智湛顺势假装晕倒,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监视着敌人的举动。

战智湛这时感觉自己快“窝囊”死了:“啥‘金刚’,啥‘大妖山魈’呀!……让几个越南‘猴子’收拾的跟‘小鸡子’似的,简直‘磕碜’死了!……这要是回去了,哪还有脸见人呀?撒泡尿把自己浸死得了!自己还能活着回去吗?……不中!不中!……自己必须得活着!……自己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把尚蔚这小妮子救出来!……要想活着,就得忍辱负重。想当年,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自己又算个啥?……姜站长不是和自己说过嘛‘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至高无上!……到底至高无上到什么程度,到底要高到什么层次,这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我们有很多老前辈生前忍辱负重,就算是身后他们的冤屈也不能昭雪,甚至连累到他们的家人。……’自己不是也以明代大诗人于谦的《石头吟》鞭策自己嘛,咋就忘了‘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金庸老先生的《神雕侠侣》中深明大义的郭靖郭大侠曾说过‘鞑子若非惧我,何须跟我小女儿为难?鞑子既然惧我,郭靖有为之身,岂肯轻易就死?……’郭大侠也曾经诚挚恳切的教育杨过说‘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然我才力有限,不能为民解困,实在愧当大侠两字。你聪明智慧过我十倍,将来成就定然远胜于我,这是不消说的。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嘿嘿……为人民的利益而死,比泰山还重!至于个人的利益、荣辱,那就更加不足挂齿了。……‘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为了抢救捡破烂儿的老头儿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姬翀靓和史珍香不就是自己的榜样嘛!……”

就在战智湛胡思乱想,自怨自艾的时候。“小平头”见战智湛和尚蔚晕倒,一摆手,立刻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战智湛和尚蔚脸朝下按在地上。尚蔚已经失去了意识,还没有感觉到太痛苦,可是战智湛却不同。他只是装作不省人事,被几个越南“猴子”折腾来折腾去,苦不堪言。战智湛闭着眼睛强忍痛苦,心中骂道:“你们这帮‘不是人揍儿’的,这么折腾老子,一个个的不得好死!……出门儿就‘嘎嘣儿’一下让车撞死!……”

战智湛感觉到不知是哪个人反剪他的双臂,使他的双腕紧挨着。接着,又用不知是从哪里找来一根带子将他的双腕紧紧的缠了数道,然后在他的两腕之间的带环上再捆扎几道。这还不算完,一个家伙又用战智湛的鞋带捆住他的两个小手指,在捆他手腕的带子上绕了几圈之后,捆住他的拇指。然后,用差不多的手法捆住了战智湛的双脚。

“小平头”见把战智湛和尚蔚捆了起来,他似乎怕手上沾有药物,就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连声用越语称赞这“克格勃”的东西还真不错,比起从前用过的美国货强多了。

“我跟你们讲过多少遍了,从踏出国门的那一刻起,必须忘掉自己的母语,一律改说汉语。你们怎么总当耳边风!……”随着话音,阮黄维武少校叼着香烟走了进来。

“是!是!是!……少校同志,我们一定时刻保持警惕!……”几个人连声称“是”。

“捆结实了?……这个男的可是你们‘影子部队’的死对头‘大妖山魈’!嘿嘿……我早就认出他来了!……”阮黄维武少校似乎对手下人不放心,弯腰检查了一下地上战智湛和尚蔚两人手脚上的绳子,接着说道:“再给他们加副手铐。……”

“什么?……他就是‘大妖山魈’?……少校同志,既然这样,我干脆把他们处理了得了!……”“长发青年”闻言大怒,恶狠狠地说着,拽着战智湛的衣领,一把拉了起来。

“不!不!不!……我要想杀他们,他们早就死了。我要把这两个人带回去,这可是我们部长少将同志必欲得之而心快的重要人物。……”阮黄维武少校阻止了“长发青年”。

战智湛听到这里,心中感觉很诧异:“这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瘪犊子’是咋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不会是在这旮沓‘唻大彪’,‘忽悠’他手底下这帮‘傻屄’吧?……”

“小平头”谄媚地说道:“少校同志,您这次的‘釜底抽薪’行动可谓是圆满至极,回去之后晋升中校是一定的了。如果再把‘大妖山魈’生擒活捉回去,破格晋升为上校也不是不可能的。……少校同志加官进爵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跟着您卖命的兄弟们呀。……”

阮黄维武少校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呵呵……好说!好说!……咱们共同进步!……不过,从目前的形势分析,中国反动派已经察觉了咱们的行动,我只是没想明白这个‘大妖山魈’为什么参与了进来,咱们向总局查询的电报到现在也没有回复。嘿嘿……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是‘釜底抽薪’行动计划已经泄密!不过……不过就算是‘釜底抽薪’行动计划已经泄密,我们面对的应该是中国军方的反间谍部门呀。这个‘大妖山魈’没理由在这里呀!莫非……莫非这个‘大妖山魈’调到了中国军方的反间谍部门?……不可能!这种可能性很小!呵呵……‘木棉花’还说‘大妖山魈’跟着贺智民去了北京开会,这不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少校同志,我们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战智湛听声音很像“小白脸”的。

“阮魁英同志,我们是在为祖国的安全而战,什么时候的处境不危险?……”阮黄维武少校教训了“小白脸”阮魁英一句之后,又说道:“陈申泰同志,关于‘大妖山魈’的问题,高参同志有没有什么指示?……”

似乎是“长发青年”陈申泰的声音回答道:“报告少校同志,高参同志在下达了执行‘第三套方案’的命令之后,电台至今保持沉默。……”

“哇尻!……这帮‘瘪犊子’带了几部电台呀?……”战智湛有些诧异。

“这帮官僚!……”阮黄维武嘟囔了一句之后,又问道:“安友春同志到了哪里?……”

又是陈申泰的声音回答道:“报告少校同志,安友春同志按照您的命令,已经率领五位同志正在向这里赶,估计黄昏时分能够到达。半夜时分乘车赶往费县秦家沟,估计明天下午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不会影响和‘火焰兰’同志的会合。关键是……关键是我们第二梯队的人什么时候出发,才能不影响‘釜底抽薪’计划的实施?……”

战智湛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听到这里,他心中又开始犯嘀咕了:“费县秦家沟?……这帮‘瘪犊子’上那个穷地方干啥去?……那旮沓发现金矿了咋地?……还是越南‘猴子’老大的爹埋在那旮沓?……”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之后,阮黄维武少校又说道:“现在的形势极为复杂,咱们要倍加小心!嘿嘿……如果‘釜底抽薪’行动计划已经泄密,就算是把情报总局的行动特工都调来,再加上‘影子部队’全体官兵,到人家国内的腹地来绑人?……来的人越多送的礼越大!……”

“绑人?……‘釜底抽薪’行动计划?……‘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费县秦家沟是‘笑面虎’的老家!……这帮‘瘪犊子’要绑的是‘笑面虎’的‘老蒯’和儿女!这可咋整?……”战智湛听到这里,似乎是脑子清晰了一点。他猛然醒悟,吓了一跳。

屋子里又是一阵死寂之后,阮黄维武少校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必须对你们的安全负责,保存住了自己才能有效地完成任务!……黎兴强同志!……”

“到!……”这次应该是“小平头”的声音,原来他叫做“黎兴强”。

阮黄维武少校接着说道:“你和陈申泰同志、阮魁英同志,还有……还有郑文楼同志在船上留守。你们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保住这条船。如果一旦出现意外,这条船可是咱们的唯一的生路。二是看好‘大妖山魈’和这个女人,必要的时候,可以把他们当成肉盾。……至于我……我率领剩下的人,作为第二批增援赶赴费县秦家沟,去接应‘火焰兰’同志和安友春同志。……但愿像高参同志说的那样,不费一枪一弹,‘火焰兰’同志就能把目标带走。……”

听到这里,战智湛知道短时间内自己和尚蔚没危险,就乐得睡一觉缓解药物带来的困倦。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晃动让战智湛恢复了意识:“他娘的!……这是在哪儿?尚蔚这丫头跑哪旮沓去了?……战智湛呀战智湛,你这个臭小子的心真大,都啥情况了,你居然睡得跟死猪似的。‘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丫头可别出啥事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七晕八素的,老子他娘的除了自杀殉情……不对!不对!……人家尚蔚是你啥人呀?你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乎’嘛。还‘自杀殉情’呢,那叫‘自杀以谢天下’!……”

忽然,一股浓烈的汽油味钻进战智湛的鼻孔,不用睁眼睛,他就能断定自己是在汽车的后备厢里。战智湛想活动一下胳膊腿儿,发现自己依然被捆得紧紧的。战智湛这一活动,立刻发觉紧挨着自己的人。他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边躺着的尚蔚。也可能是尚蔚由于吸入的药量过大,依旧沉沉的睡着,战智湛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汽车的后备厢里咋会有阳光?……”战智湛这才反应过来。他扭头望去,原来是汽车后备厢的盖子不好使,一会儿“咣当”一声合上,一会儿又随着汽车的颠簸打开。透过缝隙,战智湛可以看到路边闪过的树影,他判断,这台车一定是“长发青年”陈申泰开的那台“拉达牌”轿车,正行驶在牟平郊外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车后扬起一阵黄尘。

战智湛边思考着脱身的办法,边暗自嘀咕道:“他娘的!……这帮‘瘪犊子揍儿’的玩儿意,把老子的‘北京212’吉普车整哪旮沓去了?……这是要把老子往哪儿拉呀!拉就拉呗,还把老子扔到了后备厢里。……幸亏这破‘拉达’车的后备厢盖儿不好使,不然的话,还不得把老子憋死呀!……还别说,这破‘拉达’车的后备厢盖儿不好使,把老子整得浑身是土,‘埋了咕汰’跟灶王爷似的。可是,有一弊就有一利,老子要是能把捆着自己的绳子和手铐子解开,就能夹着尚蔚逃出去。……这样,就可以尽快的把这帮‘王八犊子揍儿’的想学土匪绑‘笑面虎’‘老蒯’和儿女的消息告诉表哥,让自己的战友们插上翅膀,飞到费县秦家沟。嘿嘿……誓死保卫‘笑面虎’的家属,坚决粉碎越南‘猴子’的阴谋!……”

战智湛忽然想起了在临时“前指”领受任务时,“蛇雕”喊的口号来。他不由得有些得意:“这帮不知道死活的‘瘪犊子’,是啥警惕性呀,敞着后备厢盖子,就不怕老子把绳子弄断了跳车逃跑?嘿嘿……”

想到这里,战智湛侧了一下身子,紧贴到尚蔚身上,战智湛嘴中叨叨咕咕的说道:“小美女,俺可不是想占你便宜,俺是要弄开绳子和手铐子,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

战智湛动了动麻木的拇指,一阵剧痛传来,他心中有点宽慰:“还中!……能动!……”

忽然,“拉达牌”轿车的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发动机声音,战智湛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娘的!……这不是老子的‘北京212’吉普车嘛,原来是越南‘猴子’开着跟在后边。老子就算把带子和铐子解开了,夹着尚蔚从车里跳出去,不被后边啦自己的‘北京212’吉普车撞死,也得撞个半身不遂。……完了就是‘炕上吃,炕上屙,炕上放屁蹦爆米花。’……”

战智湛有点泄气,干脆躺着不动了。“拉达牌”轿车开始在树林里穿行,阳光穿过树丛一闪一闪有点刺眼,战智湛只得把头扭过去。尽管“拉达牌”轿车后备厢的盖子盖不严,战智湛仍然觉得胸闷难熬。战智湛开始担心起尚蔚来,怕她吸入的麻醉药药量过大,会影响到呼吸系统,再加上“拉达牌”轿车的后备厢里缺氧,这样窒息而死的事情不是没有。想到可能“窒息而死”,战智湛忽然心慌起来,他赶紧睁开眼睛看去,尚蔚仍在沉沉睡着,但是脸色似乎比自己之前看到的要红润得多。这时,战智湛已顾不上考虑是否会被“拉达牌”轿车中的人发现了,使出“蚯蚓游动功”,不断“咕蛹”着,借着“拉达牌”轿车的颠簸把脑袋慢慢地向尚蔚挪去。尚蔚的头发轻轻的触到了战智湛的脸上,在浓烈的汽油味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战智湛的脖子本能地缩了一下,心中一荡,“咕蛹”的动作因此停了下来。

“都‘啥前儿’了,净整些没用的!……”战智湛不满地提醒自己,放松颈部的肌肉继续前移。虽然心里已有了准备,但当他的脸突然接触到尚蔚柔嫩的肌肤时,战智湛的心还是无法控制地狂跳了一下。稍停片刻,战智湛长长地呼吸一口释放着胸中的压力,慢慢地用力把头抬起,尚蔚那张精致的小脸就在自己的眼前了。战智湛慢慢地把脸贴近她的口鼻,带着幽香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战智湛觉得有些眩晕,赶紧往后缩了缩放下脑袋,心想可能是硬抬脖子肌肉太紧张了,好在从尚蔚的呼吸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战智湛觉得自己的心一直跳的厉害,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平复下来。现在他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因为眼前仍在晃动着尚蔚那张可爱的小脸,而自己右边脸上似乎仍有她刚才呼吸的余味。

“又来了!又来了!……战智湛你算啥男人?……你忘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嘿嘿……‘慎独’可是衡量一个人道德水准的试金石。你战智湛‘稀里马哈’的想当‘伪君子’咋的?……还不想办法把尚蔚救出去!……”战智湛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再次提醒自己,让自己心中的杂念一扫而空。战智湛蓦然发现眼前有东西在闪光,他愣了足足有三十秒,才找到了大脑提示的东西,那是尚蔚头上的一只小小的发夹。战智湛有些激动,边伸过头用嘴去拔发夹,边快速回想着小飞教自己用钢丝开锁的动作。

忽然,“拉达牌”轿车“吱嘎”一声来了一个急刹车。刹车的惯性让战智湛的脑袋离开了尚蔚的头发,他急忙把尚蔚的发夹藏到了舌头底下。

“拉达牌”轿车又开动起来。战智湛能够感觉出来,这次是前后左右不住地移动。战智湛明白,这是“拉达牌”轿车在寻找合适的停车场所。接着,又是“吱嘎”一声,应该是自己的“北京212”吉普车停了下来。战智湛忽然感觉眼前一亮,他知道是有人打开了“拉达牌”轿车的后备厢盖子,急忙紧闭双眼。忽然,一个人伸手在战智湛的脸颊上“啪”、“啪”打了两下,他既不敢眨眼,也不敢睁开眼睛。

很快,又是“啪”、“啪”二声,这次应该是打自己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越南“猴子”在拍打尚蔚的俏脸。战智湛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这时,传来一个越南“猴子”用越语笑着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夸他们所用迷药的药效真厉害,这么久了,两个俘虏仍然没有醒过来。战智湛听出来了,这是“小白脸”阮魁英的声音,他心中暗骂道:“你个‘虎超儿’的‘欠儿登’玩儿意,还敢打老子?……打就打呗,连个妮子也不放过。你等老子得空儿,不把你卸了‘嘎拉哈’,打得你满脸‘黏咕抓’的,老子就随你的姓!……”

几个越南“猴子”七手八脚的把战智湛和尚蔚从车上抬了下来,就像拖死尸一样拖到一个车库里。“哗拉”一声车库的门关上了,战智湛听到了“将军不下马”的锁头“咔嚓”一声锁门的声音,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边又静了下来。战智湛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尚蔚被丢在一间黑黑的屋子里,只有卷帘门下的缝中透出来一线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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