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位于辽宁西北部的山区,这里虽然有肥沃的黑土地,但经常面临春旱,很少有风调雨顺的年景。
黑土地就是这一方乡邻的全部,每到春天干旱时,人们都整日整夜的守在几口水井旁,排着号等待给自己的田浇水,就像伺弄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天早上,天灰蒙蒙的,我听见妈妈说:“阴天了,太好了,看着云彩黑洞洞的,约莫着今天这雨能下起来。”“那昨晚排上了井号了,今天还浇田不?”爸爸疑惑的说道。“等等吧,浇地机器还烧油了,能下雨不是省了这开销嘛”妈妈开心的说,“孩子她爸,你还是去井边等着吧,看天气,如果这雨下不起来,地还是得浇啊,你再带块雨布,如果下雨可把机器蒙起来,别浇坏了”妈妈顿了顿补充着,耳边响起沙沙的脚步声,爸爸走远了。
过了一会,雨果然下起来了,伴着风,滴答滴答的敲着窗子,就像一个矜持的姑娘,明明深爱确羞于表达。渐渐的雨点越来越密集了,院子里的红砖地整片都湿润了,砖缝里钻出的嫩草像刚被唤醒一样,挺直身体,斜斜的对称的两片小叶子贪婪的吮吸着来之不易的雨水。妈妈喊了我一声,闺女,你爸走的急,忘了给自己带伞,你去给送过去吧。我回应:“这雨都下起来了,我去叫爸爸回来吧”,“那哪行啊,这点雨种地可不行,天气预报报一周有雨了,咱这刚下上,咱家田远,要是雨下不透,得赶紧浇田啦,不然种庄稼来不及了。”我拗不过妈妈,接过雨伞走了出去。
临近中午时分,雨停了下来,这几个小时的雨虽说点点入地,但真和妈妈预料的一样,种庄稼是不行,犁开地还都是干土。下午是要和爸妈去浇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