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女儿才告诉我,刚修补的两条校裤两侧又破了,让我重新修一下。这大晚上的让我到哪儿去修呢?
女儿上初一时订了两套校服,质量还算可以,穿的时间长了,上学期把较旧的一套扔了,又重新订了一套。谁知新的这套质量太次了,感觉出自学徒工之手。穿了不到两个月,衣服和裤子的直缝处,全部拔开,我已在裁缝店修补过一遍,到现在又一次拔开,我也是对这次校服质量无语。明天上学还要穿,晚上缝补店也关门了,没办法,找出针线自己缝吧。再说,只剩四十多天就毕业了,没必要那么讲究。
我的针线活是小时候跟着奶奶学的,那时常坐在她跟前帮她穿针,看她做针线,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我竟然完成了第一件作品——沙包。那会儿玩耍用的沙包大多数都是自己缝制的,有些宝贝疙瘩的是家人缝的,而我的妈妈比较忙,所以我只能自己解决。虽然第一次缝的沙包,没玩几下,里面装的沙子漏了一地,而我依然能将它缝缝补补,让小朋友们玩的不亦乐乎。那个年代,家里没有订书机,本子散架了,只能靠针线缝制,这也是提高我缝制能力的一个途径。
自从上大学后,几乎没拿过针线。而今晚我又不得不重新拿起针线,为女儿缝补校服。当我穿针引线开始缝制时,女儿在旁边背起李白的“游子吟”,并说从来没想到我还有这种特异功能。缝完后,让女儿验收,她很满意。其实,看着大小不一、忽上忽下的针脚,我有点不满意,但因为颜色暗,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那就这样穿吧。
说起针线活,我很佩服我的奶奶。在我的记忆力,奶奶是个手脚闲不住的人,只要在家,她和别人聊天时,手里一直在干针线活,否则,她会坐着睡着。小到补袜子、缝扣子,大到一针一线的缝衣服,奶奶都做到精益求精。只要我们到她家,她总会拿出好多针,让我们穿上各种各样颜色的线,整整齐齐的插在她那小巧玲珑的针线包上,以备后用。
如今,针线活已经成了我们记忆中的一个片段,具有这种手艺的人越来越少。有时候很怀念,小时候的日子。闲暇之余,妈妈们坐在家门口的大树下,一边手底下忙着针线活,一边拉着家常,而小孩们在旁边玩着自己的游戏。特别是我的老妈,是个很要强的妈妈,从小到大,我们从未穿过破了的鞋子,每个节假日,都能穿到妈妈做的小布鞋。记得,那会儿我们睡了,妈妈还在微暗的灯光下纳鞋底,早上我们醒来时,妈妈已经做好早饭,又开始做针线活。
自从上班后,二十多年未穿过老妈做的手工鞋,但每次回老家,总会不由自主的穿上老妈的布鞋走一走,觉得那时天地下最舒服的鞋子,虽然外表没有现在的高端鞋子漂亮,但他却早已成为了我心目中最漂亮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