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哭花了妆,黑色的眼线流到了脸上,她一言不发,推门出了屋。
“干啥去?”程梁问道。
“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娟子眼皮也不抬,没好气地说道。娟子进了厕所,打开通风扇,反锁上门,站上马桶盖,轻轻扒开通风窗,大小刚好够她过去,从前跑出去玩就这么干过。为了骗过程梁,娟子没有带包,兜里就装了手机和钱包。到了屋外,娟子踮起脚,悄悄出了院子,就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这个山村,这个家,娟子再也不想回来了,就是可怜了弟弟。
程梁见娟子许久没出来,心里生了疑,他大声叫着娟子,没有答应,心想不对,这丫头没胆子不应我。他使劲捶门,还是没反应,于是找来斧子,将门锁一把敲坏,见人早就没了影。程梁气的猛砍木门,砍得木屑横飞,他扔下斧子,跑出门外,“娟子,娟子!”
娟子早就听不见他的叫声了,不过这牛仔裤跑起来真不带劲,又紧又粘身子,刚才跑的急,这会儿累的气喘吁吁,可她不敢停,停下了就跑不出这山村了。
程梁拨通了手机:“你媳妇跑了,你追不追?”
“好,我马上,”电话就挂了。程梁回了屋子,坐了坐,屁股像长了针,坐不住。
娟子跑到了汽车站,车还没来,人也寥寥,她扶着车牌,这才喘口气,她见程梁没有追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车缓缓驶来,娟子赶紧上车坐了定,她望着窗外,又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地方,再见了,她默默地说。汽车开动了,娟子这才回过神来,对于今后,她毫无打算,她只知道自己要漂泊了。
“师傅,师傅等等!”一个男人边喊着边跑了,像是误了车。
车子停下了,那个男人上了车,四顾了一番,叫了声“娟子!”
娟子心里一惊,眼前这男人,三十出头,黑瘦黑瘦,一张嘴满口黄牙。
“娟子!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家。”那男人说着,就拉上了娟子的手,娟子赶忙挣脱,“我不认识你!”
“我可是你男人,”那人对车上的人说,“见笑了,媳妇要回娘家。”
车上的人哄笑了,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变成了情景剧,只会成为饭后闲谈了。
娟子大声疾呼着,没有人上前帮忙。“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一个老大娘念叨着,大家又一阵哄笑。
那个钳着娟子的手,那么有力,娟子怎么也睁不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娟子无力地喊着,被那男人拖下了车。
她一路哭着,被带到了不知哪里,她的脚不肯走,被那只大手拖着,一步一步向前蹭。
“人我抓到了。”
程梁接到了电话,“那行,这媳妇就算是入门了,你彩礼抓紧。”
娟子缩在角落里,偷偷打量着这个屋子,家里没有其他人,里面家具电器也还齐全,比娟子家阔气不少。那个男人到了一杯热水,递给娟子:“我叫王武,你爹叫我抓的你。”
娟子这么折腾了一通,口也渴了,她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送到嘴里。
“以后你就跟我住,”王武笑着说,“你就是我媳妇了。”
娟子没有理睬他,只是狠狠瞪着他,这个男人,又黑又丑,怪不得没人嫁给他。
“我要回家,”娟子说道。
“你刚过门,可不能这么早回去,”王武说道。
“我可没同意嫁你,”娟子说。
“你爹都同意了,我彩礼都给了,”王武说,“我还指着你生个儿子呢。”
“做梦!”娟子刚说着,就被王武拉住了手,“你干什么!”
“夫妻干啥,我就干啥,”王武一脸猥琐地笑着说,说着拦腰抱起了娟子,往里屋走去,娟子使劲了浑身力气捶打,两只腿在空气中乱蹬。
王武将娟子丢在床上,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娟子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护着自己,可是哪里护得过来,她被王武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娟子闭起了眼睛,王武在她的脸上乱啃,她只闻到酸臭的汗味,刺鼻的烟熏味,她的身体被王武任意揉虐着,她的灵魂死了。
不知过了长时间,王武满足地停下了,从娟子的身体中抽离开,胡乱地套上裤子,去外屋看电视去了。娟子下面撕裂一样的疼痛,黏黏的,湿哒哒的,她赤裸着身子,在花被中瑟瑟发抖,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如同梦魇一般,从此她进入了另一个牢笼。
而后几乎天天如此,娟子成了王武发泄性欲的工具,她绝望了,这世上能救她的人偏偏都是傻子。
后来程梁来见过她一次,她想过逃跑,可是王武始终没有给她机会。
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跑不了了,王武这才稍微放松了看管,对她的照顾也多了起来,她知道,王武要的是她肚里的孩子。
娟子生产的那天,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是个女孩!”
娟子看着这个孩子,苦笑着闭上了眼,哎,咋是个女孩呢。
女孩就不要生到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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