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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中国史话,社会风俗》饮食史话
明、清均是大一统王朝,在辽阔的版图内包含着愈来愈多的民族群体,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进一步扩大与加深。经过历史长河的积淀,古代礼俗至此已经集其大成,既高度繁化,又有所筛选、扬弃。明朝一度出现恢复古代礼制的倾向,但因封建制度的凌夷、资本主义的萌芽、市民经济文化的继续发展,古代礼俗的简约和世俗化的趋势无可逆转,简约化的“宋礼”遂渐渐成为主流。
求子的对象,除观音、金花娘娘之外,兴起了碧霞元君,还有各地方自立的多种神祇。碧霞元君的灵威风靡于黄河流域,相传她是东岳大帝之女,宋代已有此封号,其庙在明代香火旺盛,故设官收香税,且收入相当可观。清代的元君庙普及北方各地,进香者往往在庙住宿以求子。山东等地的碧霞宫,神案上摆着泥塑的男娃,人们施舍钱物之后便挑选一个回家,作为生子之兆。各地还有奶奶庙、子孙堂等。北京的东岳庙、南药王庙也都是祈子进香的尊神所在。
求子的方式就兴起了“偷”与“摸”,有偷佛堂的莲灯的,有偷土地庙的供灯的,有偷天生婆婆(神名)座前的祭品红蛋的,有偷水边系船的桩的,还有中秋夜到菜园里偷瓜的。有的叫“摸秋”,摸得瓜、豆生男,摸得扁豆生女。再就是北京元宵节妇女到正阳门摸门钉(钉为人丁之意)。也有“送”的,如“麒麟送子”,在元宵节借灯会做这种表演,前面说的偷瓜也有偷了送到不育妇女之家的。
明代婚制的又一特点,是皇亲国戚门第婚和媵妾制的一度盛行。明朝皇室与文武功臣联姻,政治性十分显著,用血缘关系、裙带网络来屏藩王室,超过往古。从朱元璋开始,凡太子、亲王、郡王纳妃,公主、郡主下嫁,对象都是功臣特别是武臣之家。后来经过“靖难”之役,鉴于诸藩王叛乱的教训而有所收敛、限制,但既有的皇亲国戚仍然高官厚禄,形成一个庞大的寄生阶层。宗室姻亲再联结内外亲缘,明代可说宗室婚姻之家遍天下。因为这种最高等级的门第婚,又造成惊人的婚礼奢侈之风。
北方及西北少数民族丧俗的共同特点是:不尚繁文缛节,而重视对死者的灵魂超度,故重佛事,有七七、忌煞,并有某些特别的处理方式。部分居丧、吊赠和周年、小祥、大祥祭等仪节,便吸取了汉族的礼俗。
祭祀场所,士大夫家有祠堂,多称家庙,平民家设神龛或仅在桌案供牌位。近现代,家中神龛或桌案仅供祖、祢的神位,上代的祖先以村或族为单位建有祖堂安置。所以平时祭祀就先到祖堂,然后回家行礼,年节则全村或合族到祖堂祭享。墓祭时,清明节合族先上同宗的祖坟祭扫,然后分祭各家的先人墓;中元、十月朔和年节的墓祭一般只上自家先人墓。
婚礼一般程序是:奏乐和司仪入席;接着是男宾、女宾先后入席,均面北(即堂中台前向北站立);再是男女双方的主婚人先后入席,面南立(即面向众宾);再是男族、女族全体先后入席,前者站东面西,后者站西面东;然后是证婚人、介绍人先后入席,均面南立;纠仪人入席,面北立;最后是男女傧相引导新郎、新娘入席,均面北立。
新式婚礼,无疑受到青年男女及其家长的欢迎。一般在县城以上的知识界当中,都实行这种“文明结婚”。甚至也有同居而登报成婚的。
生活在东北黑龙江地区的鄂伦春人,他们在学会火食以后,烤肉煮肉都只做到五六分熟,食者认为熟透了反而不好吃,实际上他们的胃口是适宜生食的。贵州地区有的苗族也喜食生肉,东北的赫哲族则爱吃生鱼。这表明,进入火食时代以后,人类或多或少地还怀念着过去那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常常要体味祖先所创造的那种生活模式。这种茹毛饮血时代的传统烙印,还不知要经过多少年的反复才能完全磨平。
考古学家把原始种植业和磨光石器的使用以及家畜饲养业,作为新石器时代到来的重要标志,这三者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人们在寻求烹饪谷物新方法的过程中,发明了陶器,人类又完成了一项科学革命。有了陶器,可以将它直接放在火中炊煮,这为从半熟食时代进入完全的熟食时代奠定了基础。
最早的加砂炊器都可以称为釜,古人说它是黄帝始造。将“始造釜甑”,以至于成就“火食之道”的功勋,都归于黄帝,是为了附会他“成命百物”的说法。炊器中陶釜的发明具有第一位的重要意义,后来的釜不论在造型和质料上产生过多少变化,它们煮食的原理却没有改变。更重要的是,许多其他类型的炊器几乎都是在釜的基础上发展改进而成。例如甑便是如此。甑的发明,使得人们的饮食生活又产生了重大变化。釜熟是指直接利用火的热能,谓之煮;而甑烹则是指利用火烧水产生的蒸汽能,谓之蒸。有了甑蒸作为烹饪手段后,人们至少可以获得超出煮食一倍的馔品。
考古发现西周时期的酒器远不如商代那么多,即便在一些大型墓葬中,甚至一件酒器也找不到,而食器的随葬却有逐渐增加的趋势。在贵族墓葬中,一般都随葬有食器鼎和簋,鼎多为奇数,而簋则是偶数,鬲则随而增减。在考古发掘中,常常发现用成组的鼎随葬,这些鼎的形状、纹饰以至铭文都基本相同,有时仅有大小的不同,容量依次递减。这就是“列鼎而食”的列鼎。
北宋败亡后,金人多次从汴梁收罗数以千计的艺人,其中包括不少烹饪高手,有的还是流落于民间的御厨,这些人把中原的烹调技艺带到了北方。当然,更多的烹调高手随着朝廷的南迁而涌进了新都临安,南方因此而有机会吸取中原的烹饪技巧,南北饮食文化得到一次空前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