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音乐成为电影的主角,故事抒情的就像一首歌,字词与旋律的热恋如同女人和男人之间的火花。当乐队贝斯手着迷于“影像故事”,歌声为我们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
把电影中的每一首歌都放进收藏夹里,每次听的时候,那些动人的光影就会在心中重现,温暖又熟悉。拥有这样魔力的电影人正是来自爱尔兰的导演约翰•卡尔,他将自己的音乐世界用影像的方式呈现给所有人,在约翰的手里音乐和电影就像是一见钟情的恋人,带给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悸动。
约翰原本是爱尔兰摇滚乐队“The Frames”的贝斯手。在为乐队制作演唱会录像和音乐录影带的工作中,他对“影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离开了乐队,投身电影界。
因为是乐队出身,约翰的电影总是围绕着“用音乐找寻自我”的主题。在他的叙述中,主角们一开始都是迷茫的、纠结的生活着,偶然间因为音乐而相遇、相知,在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一起放声歌唱。
街头演唱、大胡子和吉他、清澈的眼神、倔强的嘴角,是约翰故事中必不可少的视觉语言,它们散落在每一部电影的细枝末节中,让你在观看时总是有着一种隐隐的熟悉感,直到在影片结尾,演职人员目录升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些电影都是来自他,约翰•卡尔。
男主:不变的街头,难掩的情怀
从电影《曾经》开始,街头演唱就是约翰的音乐故事里一个不变的元素。在电影中男主是一个街头艺人,他白天唱着所有人都爱的流行歌,晚上唱着自己的歌,也正是夜晚的深情演唱,让女主驻足,开始一段音乐的情缘。而在《再次出发》中,男主则因为资金窘迫,租不起录音棚,大胆决定在纽约的街头巷尾录制女主的第一张个人专辑。这种街头录制的方式在《唱街》中,则是以mv的形式得到了延续。
为什么约翰如此着迷于街头演唱的情节呢?我想可能是与他乐队的出身有关。而且他将自己贝斯手的身份,送给了《再次出发》中的男主,在戏中天台录制《tell me if you want me》这首歌的时候,还大秀了一把电音贝斯的solo。
在这三部电影中,与街头演唱情节相互呼应的是,男主的银幕形象和性格。《曾经》中男主满脸的大胡子,眼神深邃又腼腆,是典型的街头艺人的形象。到了《再次出发》,大胡子的形象一样延续,甚至连男二也不放过。但男主的身份却变成了一个过气的音乐制作人,他不愿意迎合流行的艺术家个性,使自己的公司陷入了破产的危机。而在《唱街》中,男主虽然没有了放荡不羁的大胡子,而且身份也变成了一个乖乖的中学生,但他的生活依然动荡不安,因为不愿屈从,为校园恶霸唱歌取乐,而整天被欺负、侮辱。
从最一开始的街头艺人,到落魄的音乐人,再到一无所有的少年。“音乐浪人”逐渐从一个十分具体的形象内化为一种精神和情怀——在躁动又麻木的生活中,那些无法割舍的坚持和不愿随波逐流的心。
女主:美好的声音与不被理解的寂寞
记得之前看过的一个电影,是这样形容歌词和旋律, “旋律就好比初次遇见某人,是外在的吸引,是性;然后你开始了解这个人,这就是歌词,是一个人的性格和灵魂。”
那么,在这三部音乐电影中,女主就是歌词一般的存在,她们的出现点亮了男主的生活。她们都有着一个看起来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想:《曾经》里的买花姑娘想要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再次出发》里的酒吧歌手想出一张个人专辑,《唱街》里的小镇姑娘想到伦敦成为一个超级模特。
女孩们对于自己的梦想充满了信仰和坚持,但又总是被现实打击的自卑不已。她们都有着一双清澈又倔强的眼睛,一颗敏感又易碎的心,就是这样一个寂寞又美好的形象闯进了男主的同样失意的生活,成为了男主音乐创作中的谬斯女神。这一点,在《唱街》里表现的尤其明显,少年在秋日的暖阳下对女神一见钟情,为了制造“约会”机会,谎称自己有一个乐队,还邀请女神为自己的乐队录制mv。从为女神组建乐队到自己真的爱上音乐,少年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声音,逐步蜕变成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
在这些有关音乐与爱情的救赎中,有时候你会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被拯救的那个。虽然女主都是在男主帮助下才达成了自己的梦想,但在故事的进展中,男孩也在谬斯女神上学到了忍耐、爱和坚持。每一次的闲聊、歌唱、甚至争吵中,他们都在被治愈,那些过往的伤害和疤痕不再难以启齿,它们被理解,被温柔以待,进而变成一种力量,一种态度,鼓励着电影中的人们卸掉所有羁绊,带着一颗勇敢的心再次出发。
救赎:未完的故事,是人生的另一个起点
约翰的音乐电影三部曲的结尾,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团圆结局。在故事的最后王子和公主并没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或是分道扬镳独自出发,或是结伴远行奔向未知的将来。
出走远方,这个主题在约翰的电影中一直若隐若现。《曾经》的结尾落在男主在晨光里挥舞告别的手中;《再次出发》中女主骑着自行车在城市的灯火中穿行,直到与夜色融为一体;而在《唱街》则表现更为传奇,男主和女主乘着航向新大陆小船,穿过层层迷雾遇到了英格兰的邮轮。
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结局,如同一颗种子,约翰把它埋在了每一个观众的心中。它混合了美好与遗憾,希望与未知,只待你浇水施肥,开出一朵只属于你的心灵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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