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类史上最大的一场台风,也是日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台风。在台风即将来临时前夕,全东京的人都在准备各种储存品,似乎要把整个东京的超市都要买空。全东京都在等待台风的来临,里面夹带着一丝紧张,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早上出门上班时,我看了一眼空空的冰箱,我依旧不为所动,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台风,吃饭的话,附近的商场就可以解决。 临近下班时,翻着朋友圈,大多数的东京朋友都再刷台风的消息,以及超市里被买空的货架,突然,就觉得很无聊,仿佛,在等待世界末日的来临。
那么问题就来了,世界末日前夕,你还会储备各种东西吗?你还能安心呆在公司双眼盯住屏幕吗?
真的好无聊啊,一切都是徒劳,既然一切都是徒劳,那我为何还要从众?
为扫去这份低落的情绪,下班后,约了个日本人喝酒;其实,喝酒也挺无聊的,可是它能让你暂时漂浮在白云之上,忘却烦恼,头脑空白,不再思考,不再陷入低落情绪。韩国料理店喝完后,赶在关店之前,还去了一个地下酒吧喝了杯纯净如白水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最后,踩着晕乎乎地步伐,混在新宿站深夜人群里,跟日本人挥手告别,坐上最后一班电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小屋子里,满屋子的孤寂,打开iPod,漂出来徐真真的《当妮走了》,还是忍不住敲了一些字,那些字除了你还是你;翻开自己写的那几文件夹的文档,笑自己也还真是装模作样,明明没谈过几段恋爱,满身情伤似的。
何必恋爱?
没有期待,便没有失望。
一旦跟对方的感情升温,你的要求便会越来越多,你希望对方变成你心中那个样子,你开始尝试去改变他,重塑他;他觉得你侵犯了他的完整性,他开始反抗,开始跟你各种讲道理,说你不讲理,只要求对方这样、那样,却不反省一下自己。一开始,一个一星期炒一次,到后来发展到两、三天吵一次,一个星期大吵一次;我累了,提出了分手,而你死活不可分手;你知道我的软肋--心软,于是说出各种让我不忍提分手的话,让我愧疚,让我不安,最终达到不分手的目的。
何必死缠烂打呢?
既然不适合就分手,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
在这场恋爱中,你真的是一个戏精,主导着整个剧,任意控制我的眼眶,泪水说流就流,流到最后,我累了,不想再看剧了,于是跟你告别了。
你知道吗?我想跟你说的是,像走在河岸边,岸边有很多的石头,而你只是那众多石头中的一个,我希望遇见更多的石头,遇见一块更适合的石头,我们就此告别吧。
可是这句话,我怎么都没有跟你说出口,有的电话这头无声的哭泣,我终究还是心太软了,尽管你做过超级混蛋的事,还是会顾及到你的感受,不想让你太收伤害;我们在如此在继续下去,只能是相互伤害。
所以,在朋友推荐我到一所高中执教后,我头也不回地回到了中国;一个小时的时差,一个日本海的距离,足以让双方冷静思考,认清自己。
隔了9个月,你还是不愿意分手,天天在电话说你爱我,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说你可以为我失去你的生命。
你看,我们相互折磨了那么久,你几句话就把我击倒了。我还是没出息地,辞职后,休息了一天,便赶最快的航班飞到了日本。
我以为,经过了九个月,我们都会有所改变,谁知道,你没有一丝成长,那个小城市也是没有一丝变化,晚上依旧安静得让人害怕,店里的菜单也没有变化,甚至便利店里面的甜品还是原来那些,我厌倦了,我烦了,不想跟你结婚后,过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我用行为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悦;最后一天,你送我去了开往东京的车站,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跟你说了分手。
在新干线上,我祈祷你能遇见更好的一个女生,也希望自己的东京生活会如期所愿。